慕容天涯這是早就算計好了,否則這密信怎麼會提前送到將軍府?

那時候的他應該還在昌安道平匪!

她從鄴城,算計到了昌安道,再由昌安道算計到了將軍府,所以他現在走的每一步,原就是在她的計劃之內?

一聲嘆,蕭北望揉著眉心,“終是走不出她的套路,呵,魏無延!”

“魏無延怎麼了?”蕭瑾溪問,“哥,上面到底說了什麼?”

蕭北望起身,拂袖間,掌心的紙條頓化粉末,紛紛揚揚的落地,“這件事肯定跟魏無延脫不了關係!”

“所以說,是攝政王府的人做了手腳?”孫清酒怒目圓睜,“是慕容天涯那小子乾的壞事?”

“不對,哥說的是魏無延!”蕭瑾溪開口,“慕容天涯這會還中毒昏迷呢,你不是都探過嗎?”

孫清酒一怔,“好、好像是!”

“慕容天涯還昏迷著,魏無延對未知下手,這是不是說明,魏無延是擅作主張?”蕭瑾溪摸著下顎,細細的分析著,“還有,目的呢?目的是什麼?”

“我知道!”孫清酒咬牙切齒,“那個死瘦子肯定是覺得,慕容天涯暈厥,咱們蕭家一定會趁勢奪了攝政王府的大權,所以就拿未知下手,藉此讓咱們手忙腳亂,騰不出手來對付攝政王府!”

蕭瑾溪瞪大眼睛,連連點頭,“對對對,肯定是這樣!”

“好歹毒的狗東西!”孫清酒吭哧吭哧的往外走,“話不多說,老頭子要去剁了他!”

付隨風在院子裡站著,“去哪?”

“我要去公主府,宰了魏無延那個龜孫子!”孫清酒眥目欲裂,“對一個孩子下手,虧他還長得人模狗樣,還當什麼駙馬爺,我呸!黑心肝的東西,作惡多端也不怕以後絕子絕孫啊!”

付隨風輕嘆,“去去去,你只管去!街上哪家的酒好喝,你現在囑咐我兩聲,回頭我給你端墳前去,免得清明節兩手空空的去給你掃墓,怪難為情的。”

孫清酒氣得跳腳,“你小子吃裡扒外,竟也這般氣我?氣煞我也!”

“公主府邸,你說進就進?懷疑魏無延幹壞事,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算到了皇帝跟前,你能挺直腰桿?將軍還沒開口,你咋咋呼呼的作甚?”付隨風揪著他的衣襟,直接將人拽回簷下。

“將軍!”付隨風道,“鴿子少了三隻,估計是半道被人截殺了,否則不會接二連三的失蹤。”

蕭瑾溪點頭,“我們是連發了三隻。”

“對!”孫清酒推開付隨風,趕緊捋平自己的衣襟,梗著脖子道,“肯定是一早就有人盯著咱們將軍府了,瞧著信鴿飛出去,就給打了下來。”

如此便能說得通,為什麼將軍府的訊息,始終沒到蕭北望的手裡。

“我們當時忙著救未知,還以為你平患忙碌,才沒能及時趕回來。三封信送出去沒回應,自然也就沒敢再發了!”蕭瑾溪憤然,“誰知道,竟是被人做了手腳,委實該死!”

“昨夜,只有這枚蠟丸嗎?”蕭北望問。

孫清酒與蕭瑾溪面面相覷,“沒發現其他。”

蕭北望沒做聲,疾步朝著書房走去,“你們看好孩子。”

“那還用你說!”孫清酒氣不打一處來,“我早晚得卸了魏無延這龜孫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怎麼都沒想到,竟然會著了這小子的道!”

蕭瑾溪狐疑,“你說,我哥為什麼……好像什麼都知道?昨夜書房裡鬧賊,留個蠟丸就已經很奇怪了,我哥竟然問,還有什麼東西?”

孫清酒愣了愣,這才稍稍清醒過來,“還有什麼?”

“我哪知道?”蕭瑾溪兩手一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誰知道蕭北望搞什麼名堂,難不成認識那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