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皺眉,但生意人總歸是賠笑臉的,“您這是哪裡話,我們只是覺得您舉著這招牌,免不得會擾了這裡的客人,咱們都是做生意的,客人為大的道理,想來您也是明白的!”

術士冷笑,“我瞧你印堂發黑,這等尖酸刻薄勢利小人,必定是有大禍臨頭!”

這話秦義就不愛聽了,做生意人,最討厭的就是被人說什麼大禍臨頭。

“這位爺,咱們廟小,怕是容不了您這位大佛,您外邊請!”秦義冷著臉,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術士。

這術士跟鹿仙人不一樣,鹿仙人好歹捯飭了一番,瞧著也算是仙風道骨,裝也得裝出一副清冷孤傲之態,儀態頗為謹慎。

可眼前這人,賊眉鼠眼,兩撇八字鬍,自打進了門就左看右看的,讓人瞧著很不舒服。

“哼!”術士罵罵咧咧的出去,嘴裡沒半句好話。

秦義瞧著夥計將人送出去,這才如釋重負的鬆口氣。

一回頭,慕容天涯就在走廊裡站著。

心下一驚,秦義忙提著袍子上樓,“主上,擾了您,真是該死!”

慕容天涯抬手,示意他不必如此,“你能看出什麼嗎?”

“有點武功!”秦義道,“進門的時候觀察過,腳盤很穩,是個有底子的。但究竟有多少底子,沒有探過,咱也不敢說。”

“還有呢?”慕容天涯繼續問。

秦義又道,“左顧右盼,眼角餘光總時不時的往樓上瞟,不知是在找人,還是在等人!”

“把這兩日閣樓裡的單子捋一遍,若是有什麼異常,及時來報!”自從出了個妖言惑眾,差點為禍天下的鹿仙人,她現在很是慎重。

動動嘴皮子就能惹來腥風血雨的,便是這幫人!

“是!”秦義行禮,“這人很是面生,往來陵安城,未曾見過。”

慕容天涯眉心微擰,“這幾日留意一下。”

“是!”秦義應聲,躬身退下。

“主上是懷疑什麼嗎?”紅妝不解。

“陌生的術士,原本不打緊,但眼下要殺鹿仙人,半仙不就是大仙的徒子徒孫嗎?防著點,以免到時候不仙不魔的,讓人生厭!”她勾唇,輕哼。

她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的,明明一介遊方術士,腰間竟揣著沉甸甸的荷包。

要麼是坑蒙拐騙之徒,要麼是居心叵測之流。

前者不足懼,後者必慎之。

紅妝頷首,“奴婢明白!”

小心點,總沒錯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到了夜裡,秦樓的訊息便送到了慕容天涯的案上。

“秦義說,秦樓平素人來人往的,有生人往來也不足為奇,但是這幾日的生人頗為奇怪,不為看戲也不為飲茶,進門就關,然後一幫人待在屋子裡整日不出來。”紅妝轉述。

慕容天涯從抽屜裡取出錦盒,眼皮子都未抬一下,“繼續說。”

“夥計進去添水,說是這些人格外詭異,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只是拿眼睛盯著夥計,瞧得人毛骨悚然。”紅妝皺眉,“夥計也伏在外頭聽了半晌,裡面的人一句話都不說。”

慕容天涯吹去錦盒上的灰塵,“紙筆交?”

“是!”紅妝頷首,瞧著慕容天涯將錦盒開啟,取出了盒子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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