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罪?

慕容延初捧著通敵文書,雙手抖如篩糠。

他雖是皇帝,卻只是個無權無勢的皇帝,要降罪自己的皇叔,降罪當朝攝政王,他慕容延初也得有這膽子才行!

文書上,著實是慕容天涯與北瀾國大將軍商議著,如何侵吞國土,如何自立為王,雖然沒有細節,但是底下這北瀾國大將軍府的印鑑,紅得格外刺眼。

“皇上?”李長齡低喚一聲。

慕容延初這才回過神來,面色發青發白,瞪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賈思道,“右相,這其中是否有誤會啊?皇叔他……”

“攝政王,不想說點什麼?”賈思道冷眼睨著,渾身血衣,一眼不看的慕容天涯,“這事,可是板上釘釘了,再不吭氣,怕是再無翻身之日。”

慕容天涯只是拿眼睛睨著他,仍是不吭聲。

賈思道深吸一口氣,“皇上,此事罪證確鑿,攝政王並無反駁之意,可見是預設了這罪名,請皇上秉公處理,攝政王通敵,理該……殺!”

四下陡然一片死寂,剎那間落針可聞。

無人敢吭氣,這一個“殺”字,猶如千斤之重。

“誰說殺?”蕭北望冷著臉,闊步從外頭進來,“哼,通敵?右相好手段,旁人拿都拿不到的證據,您倒是輕輕鬆鬆就給一網打盡了?這網是天羅地網,還是自投羅網呢?”

進至殿內,蕭北望行禮,“臣蕭北望,叩見皇上,吾皇萬萬歲萬萬歲!”

“蕭將軍來得正好,朕、朕……”慕容延初慌忙將燙手的山芋丟出去。

李長齡忙不迭將文書接過,快速送到了蕭北望跟前,“將軍,您看……這……”

“喲,通敵文書呢?”蕭北望伸手接過。

瞧一眼準備上前取回的賈思道,眼刀子狠狠剜了過去。

賈思道繃直了身子,手還僵在半空,只得恨恨的放下。

“事無不可對人言,無不可與人明,右相這般心虛,是昨兒偷了誰家的物件,忘了還回去?”蕭北望周身冷戾,眸色如刃的盯著手中的文書,“攝政王真是不小心,通敵還非得把文書帶回來!”

賈思道呼吸微促,“蕭將軍,自本朝立政以來,從未有過皇叔攝政的先例,慕容天涯手持兵權,挾天子而令天下,實乃罪大惡極。”

蕭北望挑眉看他,“那右相呢?”

賈思道一愣,“本相如何?”

“眼下什麼局勢,右相沒瞧見,還是裝作瞧不見?陵安城外,西梁國內,瘟毒蔓延,右相不思治理之道,還在朝堂之內彈劾朝臣,這又是什麼道理?”蕭北望厲聲冷喝,“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可這手上捏的血,比本軍還多,竟還敢舔著臉的理直氣壯?誰給你的骨氣?”

“你!”賈思道咬牙切齒,斷然沒想到蕭北望竟會幫著慕容天涯,“你汙衊本相,本相一心為了朝堂,為了皇上啊!請皇上,聖裁!”

難不成這斷袖,還當了真?

外頭忽然響起了高亢的尊呼,“攝政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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