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陡戾,蕭北望徐徐起身,這事怕是連慕容天涯自己都失算了。

兩面人?!

呵,有意思。

“爹還不信我嗎?”未知很是氣惱,“毛團,抱抱!”

狐狸在門外,用爪子拼命撓著門,自家小主人在裡頭受了氣,可不得拼命嗎?

“乖乖,爹有不信你?”蕭北望走過去,彎腰將他抱起,“脾氣不小,真是隨了你孃的。”

慕容未知眨了眨眼睛,目不轉瞬的盯著他,突然間一聲不吭,心裡如同踹了一頭小毛團,不明白蕭北望為什麼突然又提及了“娘”這個字?

付隨風湊過來,“將軍,您找到小公子的娘了?”

按理說也沒時間去找,光顧著和攝政王府那位折騰了,除非將軍是想……

“滾一邊去!”蕭北望抱著慕容未知出門,毛團嘴裡發出嗚嗚的叫聲,繞著蕭北望的腳邊直轉圈,“行了行了,沒欺負他!”

說著,蕭北望將孩子放下,“記住了,不許再和毛團單獨去後院,聽見了沒有?”

“爹!”慕容未知撅著小嘴。

“此事交給我來辦。”蕭北望撫著孩子的小腦袋,“爹完全相信你,也相信毛團,所以這件事爹會讓人妥善處理,你莫要摻合,免得傷著自個,聽明白了嗎?”

“嗯!”慕容未知狠狠點頭,“聽明白了!”

孫清酒在外頭眨巴著眼睛,“白紙要交給你嗎?”

“你最好看清楚,那是不是白紙,再來回復我!”蕭北望直起身,“那邊暫時別動她,既然她不是攝政王府的人,那我就得弄清楚,她到底是哪個坑裡爬出來的。”

孫清酒狐疑的開口,“之前不是說,皇帝送的嗎?”

心,微微沉了沉,蕭北望若有所思的看著孫清酒半晌。

“你莫要這樣看我,瞧得我心裡直發毛,當我沒說!”孫清酒忙不迭拽著慕容未知,轉身就走,“懶得去猜你們這些勾當,恨不能各個都寫本三十六計出來,滿肚子壞水。”

“酒酒師父,爹肚子裡只要墨水。”

“那我呢?”

“酒水!”

“……”

瞧著一老一少離去的身影,蕭北望面色沉冷,“我書信一封,你馬上出城送去給她,務必親自交到她手裡。這件事絕對不是偶然,鬧不好是刻意為之。”

“卑職親自去?”付隨風愣了一下。

蕭北望皺眉,“說得還不夠清楚?”

“哦,清楚清楚!”付隨風忙不迭行了禮。

提筆落字,蕭北望公事公辦,寫得極是正經,臨了總覺得應該叮囑兩句,可捏著筆桿子半晌也沒想出要寫什麼。

畢竟慕容天涯這人什麼都有,什麼都會,狡猾得跟狐狸似的,哪用得著他叮囑什麼。

“將軍,您還沒寫好?”付隨風巴巴的望著。

“這落款似乎不該寫我的名,萬一落在旁人手裡……”

還不等蕭北望說完,付隨風業已皺了眉頭,“將軍這是不相信卑職。”

“蠢!”他橫了付隨風一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信若是落在旁人手裡,於攝政王府而言絕不是什麼好事。”

她一心要把將軍府推出去,他想了很久,也覺得不該悉數處於明處。

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如此,才算相得益彰。

“那您倒是快點!”付隨風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