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涯倒是沒什麼感覺,宵小之輩,何足掛齒!

也不知道越如絮在崔成耳畔說了什麼,崔成看向慕容天涯的眼神莫名深沉了幾分,俄而竟鬆開了越如絮,摸著下巴,起身打量著慕容天涯。

見狀,慕容天涯目色微冷。

整個西梁,除卻蕭北望那個不知死活的,敢這般凝眸不移的,墳頭草都高了。

“容天?”崔成又唸了一遍她的名字,竟是朝著慕容天涯走來。

紅妝是震驚的,可主上沒有吭聲,她豈敢壞了主上的計劃,只得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崔成走過去。

“崔大人有何吩咐?”慕容天涯不溫不火的作揖。

不知道為何,崔成走了幾步便覺得身上涼颼颼的,竟是沒敢再靠近。

“我看你,倒不像是過路的客商。”崔成負手而立,“像是細作!”

眉心陡沉,慕容天涯面色凜冽。

還來?

回回都是拿細作當藉口,豬都會上樹了,一幫蠢貨還自以為聰明。

不就是想拿下她?!

“右相大人若是知道崔大人橫行鄉里,魚肉百姓,在榮城這般肆無忌憚,不知該作何感想?”慕容天涯負手而立,繃直了身子,面色黢冷無溫,“先帝昔年擇選良才,對崔大人給予厚望,如今怕是要泉下不安了!”

崔成駭然,“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陵安城來的,你說我是什麼人?”慕容天涯輕哼,目光涼薄的剜了他一眼。

旁的可以假裝,然則慕容天涯身上這不怒自威之勢,卻不是誰都能裝出來的。

崔成心下微緊,一時間難辨真假。

“蕭北望來了安清府,右相特派我前來監視,順道與崔大人通個信,誰知……”慕容天涯冷笑兩聲,“崔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崔成當初被逐出蕭將軍,依著當初的軍法,欺辱民女,理該處斬。是右相賈思道作保,長信侯袁虎臣為薦,這才得了先帝的青眼,被安置在此處為官。

除卻他那點老毛病,崔成倒也算是重情重義之輩。

念及賈思道的救命之恩,與袁虎臣的知遇之恩,對二人恭敬有加,每年都以重金奉送,亦未忘忠君之事。

“你是右相派來的?”崔成惶然。

慕容天涯拂袖冷哼,“怎麼,不像?”

如何能不像?

這氣勢這般魄力,絕非泛泛之輩。

“右相可有什麼吩咐?”崔成說這話,顯然帶著試探。

慕容天涯環顧四周,崔成當即抬手,讓底下人都退出了花廳。

伏在崔成耳畔,慕容天涯音色沉沉的說了一句,聽得崔成面色驟變,當即畢恭畢敬的躬了身,衝著她拱手作揖,臨了還青著臉,親自將慕容天涯送出了府。

紅妝雖然發愣,卻也曉得自家主上的能耐,不以為奇。

倒是越如絮,剎那間臉色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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