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小公子!”付隨風厲喝。

兩名軍士一守一攻,配合有序。

蕭家軍可不是浪得虛名,保護鳳儀宮的人,雖然聽命於皇后,但是多數是攝政王府調撥的侍衛,並非真的聽命與皇后,擅動將軍府的人。

否則攝政王怪罪下來,誰都吃罪不起。

當然,也有不怕死的,這不怕死的一幫人,是袁嫣兒在重新入主鳳儀宮之後,特意讓袁弼調撥進來的,挑的都是那些狠戾之人。

“啊,付叔叔!”慕容未知差點被一刀劈中。

所幸付隨風速退一步,抬腿便是一腳將那人踹飛出去,自身也是驚出一身浪漢。

“付大人,我們擋著,你快帶小公子先走!”兩軍士身上帶傷,誰能想到,身為行伍之人,沒能死在沙場上,反而要死在自己人手裡,不知是可笑還是可悲!

忽然間,有寒風冷冽,緊接著是毛團飛撲上去,一口咬住了其中侍衛持刀的手,那人吃痛,刀子咣噹落地。

付隨風駭然,若不是毛團這一口,身後的刀子險些從背後砍下。

好險!

“皇后娘娘!”霽月尖叫。

窒息!

喘不上氣!

蕭北望就跟提小雞一般掐著袁嫣兒的脖頸,將她懸空提著,“就你這小身子板還敢動我兒子,袁嫣兒,你是覺得慕容天涯不好欺負,我將軍府的人就能任人宰割是嗎?”

袁嫣兒面色青紫,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脫……出來了,她無力的拍打著蕭北望的手,可他的手就跟鐵水澆鑄一般,紋絲不動。

“未知,過來!”蕭北望冷然。

“是!”慕容未知蹦蹦跳跳的跑到蕭北望腳邊,乖乖拽住他的衣角,奶聲奶氣的喊了聲,“爹!”

“傷著沒有?”蕭北望問。

慕容未知搖頭,“沒有,但是那兩位叔叔受傷了,這個壞女人要殺了我,叔叔們都在保護我!”

“我知道了!”蕭北望終是將袁嫣兒放下,不過手依舊掐著她脖頸,但是力道輕了點,讓她能稍稍呼吸,不至於真的被掐死。

“將軍!”付隨風咬牙切齒,“皇后誆我們入鳳儀宮,以擅闖皇后寢殿為名,欲殺小公子,請將軍做主!”

蕭北望一聲嘆,頗為無奈的盯著奄奄一息,快被自己掐死的袁嫣兒,“你說你怎麼就怎麼蠢?蠢到這麼不怕死的地方?看到你蠢成這樣,我都不好意思殺你。”

“本宮是皇后,蕭北望你、你敢……”袁嫣兒卯足了勁,也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皇后?那是糊弄你爹的,你瞅瞅你這個樣子,是皇后嗎?除了身上這層皮,頭上這層瓦,你手心裡有什麼六宮之權?”蕭北望不得不說,跟慕容天涯相處久了,看到這種蠢女人就、就滿心煩躁。

明明是金絲雀,非要展翅跟雄鷹比?

終於,蕭北望甩了手,直接把袁嫣兒丟了出去,彎腰就把孩子抱起,“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吃陌生人的東西,不要聽陌生人的話,回回都記不住?要吃多少虧?”

“爹,她說你和義父都在這裡,所以我拽著付叔叔來的,跟付叔叔沒關係。”慕容未知摟著蕭北望的脖頸,“爹,她會說謊,她不是好人。”

“現在才知道?”別看蕭北望現在雲淡風輕,此前可真是嚇得魂都快沒了。

那感覺,就跟自己的娃,被狼叼走了一般。

“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慕容未知伏在蕭北望耳畔低語。

那一瞬,蕭北望猛地皺起眉頭,冷眼盯著已被人攙起,快速逃離的袁嫣兒的背影。

“你此話當真?”蕭北望問。

“酒酒師父教過我,我不會看錯的。”慕容未知信誓旦旦,“爹,你信我嘛!信我信我!”

“好,爹信你!”蕭北望冷哼,“真是一幫不省心的,回回都要跟人證明,自己有多蠢!你爹我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