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沈韻手上的動作稍顯遲疑,轉而又恢復如初,“先帝覺得礙眼,所以伐了,免得遮了這些海棠花。攝政王今兒有這般閒情雅緻,倒是難得!”

“是嗎?”慕容天涯一個字都不信。

“不然呢?”沈韻起身,試一把汗,轉身去取新的花苗。

身後,傳來慕容天涯的涼薄之音,“你說你只是個掃地的婢女,可整個海棠宮的老人死得死,失蹤的失蹤,先帝獨獨留下了你看守千佛殿,種植海棠花。”

“這還是次要的,許是你身份卑微,先帝不屑殺了你。可你既然是掃地的宮女,按理說沒機會伺候主子,為什麼在你的房間裡,找到了這塊繡帕呢?”

繡帕上,刺著一個“瀾”字,上頭滿是栩栩如生的海棠花式樣。

料子實屬上乘,絕非宮中婢女可用。而這上頭的繡線已然有不少年頭,織造房的匠人肯定,最少是十多年以上,甚至更久。

沈韻駭然轉身,“你……你讓人搜我房間?”

“不到萬不得已,本王不屑對你動這樣的手段,你到底是海棠宮出來的,本王敬你。”慕容天涯面無表情,仔細瞧著手中的帕子,“海棠花開,這瀾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吧?”

沈韻疾步上前,“請攝政王把東西還給奴婢吧!”

“你的東西?”慕容天涯冷笑,“這可不是宮裡奴才,用得起的!若本王沒記錯,本王的母妃名諱,乃至於母家小名之中,都沒有這個瀾字,這帕子……是誰的?”

沈韻好似真的急了,“這東西是以前主子賞賜的,奴婢捨不得用就收到了現在。請攝政王歸還,這已經是奴婢能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瀾?”慕容天涯冷眼掃過滿園的海棠花,“母妃其實不喜歡海棠花,若是歡喜,她應該更喜歡桃花。可是母妃住在海棠宮,被封為棠妃,她一點都不快樂。整個海棠宮,都沒有一株桃花!”

沈韻的視線死死落在帕子上,“攝政王,主子的確喜歡桃花,可是她也喜歡海棠花,這些先帝都是知道的,左不過您彼時年紀小,不知情罷了!”

“你真以為本王會蠢到這種地步?”筍尖似的指尖,輕輕撫過帕子上的海棠花,尤其是那個瀾字,她依稀記得,好似在哪見過。

海棠花繡得活靈活現,這瀾之一字,卻繡得歪歪扭扭。

織造房的匠人說,這的確是同一人所繡,可能是畫本不同,繡字的人,寫字不好看,所以繡出來的自然也就歪歪扭扭。

“這個字,本王見過!”她似乎想起來了。

沈韻面色驟變,連眼神都變得驚懼起來。平靜了那麼多年,忽然間平靜不再!

外頭,驟然響起了紅妝和掠影的聲音,“大將軍,您不能進去!”

可攔住了蕭北望,攔不住慕容未知啊!

倒也不是真的攔不住,慕容未知到底是小公子,說白了還是紅妝和掠影的小主子,誰敢真的攔著?!

“義父!”孩子很是興奮,終於又可以見到義父了。

然則慕容未知剛闖進後院,臉上的笑靨還未褪卻,便覺得渾身不舒服,開始東撓撓西抓抓,“這裡好像有什麼怪東西咬我?義父,我好難受!”

慕容天涯一愣,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快速蹲下身子,“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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