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嘆,蕭北望彎腰將孩子抱起,擱在自己的膝上抱著,“未知為什麼會覺得我很難過呢?”

“因為爹不笑啊!”慕容未知眨著明亮的眼睛。

蕭北望抱緊了孩子,“我沒有不高興,也沒有難過,只是想起了一些陳年往事,覺得有些感慨。”

“爹,能跟我說說嗎?”慕容未知放下毛團。

毛團嗚嗚了兩聲便伏在了蕭北望的腳下,狐狸尾巴在地上甩來甩去,沒個安生。

“如果有人救過未知,與未知是好朋友,但是後來犯了不該犯的錯,被未知趕出去了,現在未知有了事,可能會與他再見面,你覺得會不會尷尬?”蕭北望問。

說完這話,蕭北望便自嘲般的笑了笑,跟一個孩子說這些,似乎不太妥當。可有些話擱在心裡,同誰講都不太合適,畢竟他蕭北望是統帥三軍的將領,有些話……不能說。

慕容未知眨了眨眼睛,“為什麼會尷尬?救我性命,我感激他,但是他犯了錯是他該受的懲罰,與誰都沒關係,是他自作自受,這跟我的情意是兩回事。”

蕭北望皺眉,莫名覺得有道理,“繼續說。”

“我沒做虧心事,怎麼會有尷尬呢?爹,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嗎?”慕容未知反問。

蕭北望搖頭,“依照軍規處置,並無不妥。”

“那就沒事了!”慕容未知踢踏著小短腿,笑得格外清脆,“爹既然問心無愧,又為什麼要放在心上?別人不大度,你還覺得難過,這不是自找苦吃嗎?”

這話是義父說的,旁人不叫你好過,你還真就不好過了?如斯這般,豈非正好遂了他人的心意,蠢得自找苦吃。

慕容未知是真的沒想到,蕭北望長得這麼高這麼大,竟還想不明白這個道理,難怪與義父的較量中,總是計輸一籌。

“爹,你是不是上次喝了酒,所以腦子不好了?”慕容未知一臉同情的盯著他。

那意思好似在說:可憐呢,年紀輕輕便腦子不好使。

蕭北望的眉心皺成了川字,“誰教你的?”

“爹,我眼睛很亮很亮,我天黑的時候也能看得清楚。”慕容未知言辭鑿鑿,“真的真的,我真的看得清楚!”

“我也沒眼瞎!”蕭北望揉著眉心,“未知,你還小,有些事……”

“我不小!”慕容未知掰著手指頭,奈何掰了半天也掰不清楚,為掩飾尷尬,以掌心搓了搓自個的腿,“我長大了,能自己穿衣,能吃飯,能自己認得回家的路,我什麼都不會。”

蕭北望被他逗笑了,“什麼都會?那你方才的話,到底是誰教你的?”

“自然是義父……”自己把自己誇太狠,以至於得意忘形,這會直接說漏嘴了。

慕容未知默默捂住嘴,底下小腦袋不吭聲。

“上次在宮裡,袁弼被打斷了腿,我便曉得你跟慕容天涯合作了一回。”蕭北望輕嘆,若有所思的望著慕容未知圓嘟嘟的小臉,不由的眯了眯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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