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慕容天涯很放心。

“萬里之遙,實在太遙遠。”扈束之行禮,“所以下官想……親自去。”

此番,就是來請示慕容天涯的,只要她點頭,他會立刻離開陵安城。

“北瀾士氣受挫,短期內已經沒有精力能與西梁交戰,樹倒猢猻散,不過如此。”慕容天涯放下手中杯盞,指尖捏緊了杯壁,“本王允許你去邊關,但是有時間限制,必須在規定的時間內趕回來,能做到嗎?”

扈束之不是太明白,時間限制是為了什麼。

但還是行了禮,畢恭畢敬的應聲,“下官能做到!”

“陵安城內歷經兵變,說毫髮無傷是不準確的,巷道里那麼多屍體,還有一些撫卹之事,皆沒有全部落實,所以西梁算不得安然。”慕容天涯瞧著被燙紅的指尖,眸色微微暗淡了一下。

她受了傷,他會心疼嗎?

“下官明白!”扈束之俯首,“有關於長信侯府逆黨之事,六方門會抓緊,力求斬草除根。”

這種事,必須心狠手辣,否則婦人之仁,必定會讓那些虎狼之輩捲土重來,到了那時候,說什麼都晚了。兵變,圍城,這種事,可一不可二。

西梁元氣大傷,再也經不起這樣的變數了!

“你明白就好!”慕容天涯也不再多說,“訊息以最快的方式穿回來,本王會在陵安城等著你的訊息。”

“是!”扈束之行禮。

慕容天涯又交代了兩聲,尤其是關於付隨風的事情,務必仔細處置。

待扈束之從府門內走出,門外的三個老頭都快站成了泥塑木雕,一個兩個三個,眼巴巴的瞅著他,就跟活見鬼似的,上下左右,仔仔細細的打量著他。

“你們幹什麼?”扈束之頗為不解,“爹,你們看什麼呢?”

這一個個的眼神,似乎要在他身上戳個窟窿。

“沒事吧?”扈遠山問。

扈束之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事啊,能有什麼事?挺好的。”

“挺好的?”陳儀中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那沒事,你趕緊走吧!”

“爹,我打算親自去一趟邊關,攝政王已經應允,所以我不日就會啟程離開陵安城,現在同您說一聲,免得到時候您一忙就忘了!”扈束之行了禮,“我走了!”

“等會!”扈遠山仲怔,“你去邊關?那六方門這一堆的事兒怎麼辦?長信侯府的餘孽尚未清除,你怎麼能走?陵安城百廢待興,到處……”

“這不還有恩師大人?”扈束之衝著陳儀中作揖。

陳儀中眉心突突的跳,他就知道……早晚得累死在六方門。

這些小輩真是不懂得尊敬老人,他這都年紀一大把了,還得操心這個,操心那個,委實折壽得很!

然則還不等陳儀中開口,扈束之已經翻身上馬,當即策馬而去。

“唉!”陳儀中嘆口氣,扭頭衝著扈遠山冷嗤,“你這兒子……”

還不待他說完,扈遠山翻個白眼,大搖大擺的進了攝政王府大門,“還不是你教得好!”

陳儀中瞬時黑了臉。

三人進去的時候,慕容天涯正拿著剪子站在桃樹下。

驚得陳儀中慌忙衝上去,一把奪了她手裡的剪子,“使不得!使不得!”

周遭安靜得可怕,風捲過樹根地下的落葉,輕飄飄的落在牆角,無聲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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