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見過?”蕭北望問。

蕭瑾溪想了想,“似乎是很久之前了,一時半會的我真的想不起來,不過我敢肯定我見過!”

簪子重新回到蕭北望的手裡,“隨風,你拿著東西去找人問問,看看這東西是不是很名貴?或許能打聽出來歷也不一定。這巷子格外偏僻,除了熟悉的人,基本不會有人走,這簪子之所以還在此處,說明此人離開沒多久。”

“是!”付隨風慎慎的接過,想了想,又詫異的看著蕭北望,“將軍,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久之前,未知剛剛經過,還遇到了一個問路的男人,但那男人沒有傷害未知,說明他的目的不是未知。所以這件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巧合,第二種……就比較可怕了!”蕭北望面色微沉。

孫清酒趕緊抱住未知,“哎呦,這陵安城不太平,真是要嚇死咯!小東西,可千萬不要亂跑,聽到你爹說的沒?可能會有人對你不利!”

慕容未知眨著大眼睛,滿心後怕,快速圈住了孫清酒的脖頸,驚恐的問,“酒酒師父,為什麼要對付我?我不會打人又不會罵人,我還幫人指路了,為什麼要、要抓我?”

說到最後,孩子已經聲音哽咽,“要殺了我嗎?我不想死,爹,小姑姑,酒酒師父,我不要死!我還想活著吃冰糖葫蘆,我不要吃蠟燭元寶!嗚嗚……不要殺我……”

“乖!”蕭瑾溪慌忙從孫清酒懷裡,把慕容未知搶了回來,柔聲哄著,“別怕,有小姑姑在,有你爹在,誰敢動你誰就活到頭了!”

慕容未知抽抽兩下,“真的嗎?”

蕭北望面色沉沉,“我們先回去再說!隨風,你抓緊查一查,找人問問,這段時間都有誰進出這條巷子,若是能有個模稜的答案也好!”

“是!”付隨風頷首。

到了將軍府門前,慕容未知才如釋重負,快速從蕭瑾溪懷裡下來。

蕭瑾溪的胳膊都快抱斷了,奈何懷裡的孩子害怕至極,她感受頗深,哪裡敢放下他,眼下終於能喘口氣了。

“小姑姑,未知給你揉揉!”慕容未知仰著頭,輕輕揉著蕭瑾溪僵硬發麻的胳膊。

“只要你乖乖的,小姑姑就算抱斷了胳膊也是值得的。記住咯,以後不許一個人跑出去!”蕭瑾溪摸著孩子的小腦袋,心裡暖暖的。

“知道了!”慕容未知狠狠點頭,“我以後出門,肯定找小姑姑或者酒酒師父……”

“欸!”蕭瑾溪打斷他的話,“找我就成,那個不靠譜的老頭子就免了,上次差點喝死你,還敢讓他跟著嗎?你敢,我不敢!”

慕容未知捂著嘴偷笑,孫清酒理虧,氣得腮幫鼓鼓的,衝著蕭瑾溪幹瞪著眼。

毛團繞著慕容未知的腳邊“嗚嗚”的叫著,扯著他的褲腳不讓他進門。

“今天真是邪了門了,這小東西搞什麼鬼?”孫清酒皺眉,彎腰想把毛團抱起。

哪知毛團今兒脾氣躁,張嘴就咬,如果不是孫清酒快速縮手,怕是真的要見血。

“哎呦,這暴脾氣!”孫清酒詫異,“平素挺溫順啊!”

慕容未知去抱狐狸,卻被孫清酒一把拽住,“小心,這小東西今兒發了瘟,怕是要咬人的。”

“毛團才不會咬我呢!”慕容未知快速抱起毛團,小傢伙在他懷裡格外溫順,俯首帖耳的,只是嘴裡依舊發出奇怪的嗚嗚聲。

蕭北望已經進了門,慕容未知當即邁著小短腿跟上,然而剛邁過門檻,毛團忽然抬起頭,衝著門內齜牙咧嘴,發出極具危險性的“哼哧哼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