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聽得慕容天涯要找戶部尚書,蕭北望也跟著愣了愣,鬧不清楚這廝又是玩的哪一齣?戶部尚書,近來戶部好像沒出什麼大事,若是有事也只是刑部和禮部,血掌印一案,以及東啟國使團到來。

“回攝政王的話,周大人今兒身子不適,業已告假,暫時不在六部衙門。”曹秋風戰戰兢兢的回答。

“不在?”慕容天涯冷哼,“跟何人告假?”

她可沒看到周深的告假摺子。

“左相!”曹秋風不明所以,也不知這攝政王發的哪門子火,只得如實稟報。

聞言,慕容天涯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曹秋風看看同僚,轉而又看看站在原地發愣的蕭北望,只得壓著聲音低低的問道,“蕭將軍,您是否知道,攝政王此番為何……”

蕭北望橫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又如何得知?”這喜怒無常的人,誰知道她今兒抽的什麼風,不過她聽到左相之時,似乎神色有些變化。

按理說,慕容天涯不可能畏懼左相。她這人惜才如命,但也不至於心慈手軟,左相之前就與她不對付,在朝堂上沒少擠兌她,她還不借此發難?

瞧著蕭北望大步流星的離開,曹秋風眉心緊蹙,“都跟這麼近了,與蛔蟲有什麼區別?”

“噓!”身邊人推了他一把,“不要命了?”

曹秋風當即回過神,捂住了自己的嘴。

禍從口出!禍從口出,慎言!慎言!

“你要去戶部尚書府上?”蕭北望追上來。

慕容天涯的臉色黑得嚇人,沒有回答他。

“你到底想幹什麼?”蕭北望問。

她猛地頓住腳步,“不要再跟著!”

這次,好似真的生氣了。

於是乎,蕭北望真的沒有再跟著。

付隨風氣喘吁吁的趕來之時,驟見蕭北望還在發愣,不由的滿臉好奇,“將軍,您這看什麼呢?有大雁飛過?還是……”他抬手遮在額頭,瞅著碧空如洗的天際。

蕭北望冷哼,“蠢!”

付隨風,“……”

自個這是招誰惹誰了?

蕭北望沒想明白,為什麼慕容天涯要去找戶部的麻煩,還點名要找周深,此事絕非尋常,看樣子得好好查一查。

戶部尚書周深年近半百,當戶部尚書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沒什麼大的功績,卻也不曾犯過大錯,為人倒算是圓滑,於朝廷上摸爬滾打,與人和氣。

乍見著尚書府門前匾額上的八卦鏡,紅妝眉心微蹙,“這周尚書,倒真是怪哉!”

掠影不解,“沒聽說周尚書如此深信。”

府門緊閉,紅妝敲門,內裡沒有動靜,後聽得是攝政王上門,這才趕緊開了門。

來的是周深的親隨——餘暉,畢恭畢敬的衝著慕容天涯磕頭,“奴才給攝政王行禮,攝政王光臨大駕,我家大人身子不適,不能出來相迎,請攝政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