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的巨響,那是一大群鴿子飛過頭頂,集體煽動翅膀引起的共振反應。

突如其來的驟變,驚得枝頭的杏花如傾盆大雨般落下,沾滿了慕容天涯的發,堆滿了她的肩頭,濃烈的杏花香瞬時蔓延開來,燻得人腦仁發脹。

周遭溫度驟降,慕容天涯目光冷冽的盯著站在牆頭,衣袂蹁躚的男人。

“很有趣嗎?”她問。

蕭北望負手而立,面色微沉的掃過杏花樹下的二人,施施然的走到屋簷坐下,“鴿子長著翅膀,與我何干?倒是攝政王,今日有如此閒情雅緻,漫步杏花煙雨之中,不知是動了哪門子的心思?”

“風、花、雪、月,你說動的哪門子心思?”慕容天涯撣落肩頭的花瓣,漫不經心的回答。

蕭北望暗暗感慨,這廝方才還面帶惱怒,這會卻消弭無蹤,又成了如妖似孽的存在,弄權之人,果真是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睨了一眼趴在外牆,捂著肚子笑的小東西,他還是頭一回背黑鍋,背得這麼理直氣壯。

付隨風會意,快速拎著慕容未知離開現場,免得被攝政王府的人逮到,剩下的爛攤子交給將軍處置。

慕容未知撇撇嘴,外頭的流言蜚語,他年紀雖然小卻也聽得懂,反正他就是不喜歡魏無延和義父單獨在一起。

“美色誤國古來有之,攝政王要小心!”蕭北望冷嘲熱諷。

“你下來!”她說。

他冷哼,你讓我下來我便下來?

“你上來!”他不屑。

“你下來!”她冷戾。

魏無延面帶微笑,替她摘去發上的落花。

鴿子已經被紅妝和掠影驅逐,卻剩下院子裡滿地的白。

蕭北望居高臨下的看她,妖孽般的少年人,穿著藍色的錦衣站在落花中,極似那日雪地裡的模樣。眉心微蹙,他忽然飛身落在慕容天涯身邊。

速度之快,連紅妝和掠影都來不及攔阻。

魏無延一屁股跌坐在花堆裡,再抬頭,卻見蕭北望身長如玉,安安穩穩的立在慕容天涯身邊。

慕容天涯駭然,“你……”

“別動!”他抬手,拂去她發冠上的杏花白,神情自然而認真。

掠影和紅妝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為。

慕容天涯真的沒有動,任由蕭北望與她並肩而立,為她挑盡髮間落花。

事畢,他還細細的多看了兩眼,“這發養得油光發亮,不愧是攝政王之尊!”

他比她高出一個頭,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呼吸正好噴薄在她耳畔。磁重之音繚耳不去,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瞬間耳根發燙。

她忙推開他,目色愈發沉冷,“耍夠了?”

蕭北望的指尖還捏著一朵杏花,“百無聊賴,找點樂子也是不錯。”

慕容天涯輕哼,“恕不奉陪!”

今日她是微服出來,身邊只有紅妝和掠影,不願招惹麻煩。

“擾了攝政王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某人皮笑肉不笑,“不如我做東請王爺喝酒,算是賠罪?!”

慕容天涯回頭看他,忽然勾唇,衝他邪魅一笑,“當真?”

蕭北望眉心陡蹙,怎麼有種給自己挖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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