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是程處默,被他叫做孃親的自然就是程咬金的正室被皇帝封為宿國夫人的孫夫人了。

這孫夫人今年年初開始就臥病在床,找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藥,但卻沒有什麼起色。

病怏怏的躺在床上,湯藥不斷,可這孫氏又極為怕苦,每天喝藥就和受刑一樣,就算是放著糖也是喝一半吐一半。

都說母子連心,程處默每回看到孃親喝藥那痛苦的樣子,心裡都難受的想要落淚。

今天還是程處默第一回看到孃親喝完藥後沒有嘔吐還能說笑的。

知道這藥裡放的白糖是武家所售,程處默就上了心,當丫鬟小環說這白糖產量不高,店裡是定量發售的時候,程處默就急不可耐的衝出了家門趕往武家。

程家和武家離得不遠,不一會程處默就來到了武家。

“武元慶,債主登門也不知道出來迎接迎接,你可太不懂禮數了”在下人引領下來到武元慶的院子,沒進門呢程處默就開始喊。

“呸,幾文錢你也好意思來要不要臉。”武元慶半趴在床上抬頭罵道。

“幾文錢就不是錢了啊,你別忘了要沒這幾文錢你都要餓死在長安城外了。再說,幾文錢你都想賴,你才不要臉呢”程處默笑罵著走了進來。

“程處默見過太子殿下”看到李承乾,程處默愣了一下,趕忙打招呼。

然後才看向趴在床上的武元慶說道:“太子殿下在地上坐著,你在床上趴著,你小子架子還真大”。

“架子大不大,關你屁事。倒是你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啊”。武元慶撇撇嘴問道。

“嘿嘿,不是說了嘛,討債”程處默嘻笑道。

“扯淡吧你,炊餅錢老子早就用王君廓人頭頂了,芙蓉園裡你出了那麼大風頭,你還來討屁的債”武元慶沒好氣的說道。

“說的輕巧,救命之恩就那麼輕易頂了啊,你武元慶的命也太不值錢了吧”程處默道。

“得得得,懶得跟你扯淡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提那幾文錢的事跟你急”武元慶說道。

“好吧,不提就不提,說正事,那白糖時你弄出來的吧”程處默正色道。

沒等武元慶說話呢,李承乾就搶先說道:“怎麼,你也吃過那白糖了嗎”。

“是的太子,剛剛家裡的丫鬟在武家的鋪子買的,說是武家少爺弄出來的”程處默點頭。

“靠,你不是說給我的是獨一份的嗎,虧我還拿給父皇母后獻寶呢,感情你這已經賣得滿大街都是了啊”李承乾怒氣衝衝瞪著武元慶說道。

“靠,怎麼就不是獨一份了,我家今天才開始賣的,你的是昨天我就給了的,你說說昨天我說那話的時候你的是不是獨一份”武元慶立刻靠了回去。

“靠”李承乾憤憤不平的罵道。

“再靠我說的也是事實”白了一眼李承乾後,武元慶看向了程處默:“你就為了白糖來的啊”。

“對啊,不然呢,你還真以為我是為了那幾文炊餅錢啊”程處默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