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老孃有沒有抽你呀”武元慶鑽在暖和的被窩裡,笑著問。

“不都是你害的,你還在這幸災樂禍,賤人”李承乾抱著瓦罐一邊吃罐頭,一邊翻著白眼罵。

今天不需要上課,武元慶終於可以舒舒服服在床上多躺會了,結果李承乾早早就跑來了,一來就要丫鬟紫鵑給他拿罐頭吃。

“話可不能這麼說,打賭是你答應了的,賭注也是你自己提的,我可沒有逼你。你輸了自然就要認罰,我沒有讓你在陛下皇后面前學狗叫,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武元慶道。

“讓本太子到凌煙閣去當著弟弟妹妹的面學狗叫,那叫給面子啊,那叫丟人丟到家了,還特麼不如在父皇母后面前呢”李承乾眼下嘴裡的蘋果塊,憤憤道。

“哈哈哈,丟人也是你自找的”武元慶樂壞了:“對了,你還沒說你老孃有沒有抽你呢”。

武元慶之所以鍥而不捨的追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李承乾當著弟弟妹妹學狗叫以後,被一幫小東西好一頓笑話打趣,尤其是小胖子李泰,笑的那叫一個歡實。

結果惱羞成怒的李承乾,終於行使了當哥哥的權利把小胖子一頓猛揍。

然後小胖子就大哭著找老孃去了,再然後李承乾就被長孫派人給提溜走了,而再再然後始作俑者武元慶就很機靈的偷偷溜出了宮。

“沒有,就訓斥了幾句”李承乾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咕噥。

“先嚥下去再說,你看看你這樣子,哪裡像個太子嘛,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昨天不是給你拿了不少呢嗎,就算要給襄城和長樂兩個分分,也還有三四罐呢,一罐好幾斤,怎麼就還沒吃夠呢”武元慶嫌棄的說道。

“還說呢,有好東西也不知道給多拿點,我給父皇母后拿了幾罐,剩下的都還不夠弟弟妹妹分呢”李承乾道:“我父皇可說了,讓你下次進宮的時候多帶點,還有那白糖,都是好東西”。

李承乾停了下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哦,還有,你沒有想著給襄城姐姐和長樂她們兩個帶這兩樣好東西,她們對此表示很不滿。”

“靠,誰說沒有想著她們的啊,我不是讓你和她們兩個分的嗎”武元慶怒了。

“你聾了啊,沒聽我剛才說嗎,我要先給父皇母后拿點嚐嚐的,每人三罐,這就去了六罐了。剩下的我自己吃了一罐,那三罐給青雀他們分了分,哪還有剩的啊”。

“靠,你拿我送給襄城長樂她們的東西給你父皇母后獻殷勤,然後讓我面對她們兩個的怒火,你還真夠朋友的”武元慶恨不得一巴掌呼死李承乾。

“嘿嘿,朋友嘛”李承乾一臉賤笑,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兩人在屋裡閒扯淡的時候,武家的白糖也已經在店裡開始發賣。

“瞧一瞧看一看了哦,雪白雪白的白糖,白的勝雪,甜的掉牙,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武家雜貨店門口,一個夥計噹噹敲著一面銅鑼扯著嗓子喊。

“糖還有雪白雪白的,瞎扯呢吧”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停下來說道,看身上的衣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丫鬟。

“這位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們店一直本著誠實守信的經營原則,從無欺客瞞客的行為,你要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到店裡看一下,我們賣的糖是不是和雪一樣白。”夥計口齒伶俐的說道。

“看就看,我就不相信糖還能是白的”丫鬟哼了一聲走進了店裡。

“來來來,你瞅瞅,是不是比雪還要白”夥計把丫鬟領到擺放白糖的罐子前邊指著裡邊說道。

“呀,還真是雪白的,但這看起來不像糖啊”丫鬟狐疑的看著罐子裡邊的白糖道,完了還用鼻子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