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正常上下班啊”,言青川試探著正經回覆,“只是我們雜誌不要求編輯坐班的。”

“那這還挺好的。”

對話眼看著冷下去。

她有點撓頭,這位齊總好像不知道什麼叫瞎聊天。

出於說不上來的心態,言青川頗不正經地接茬道,“可說呢,我們貧下中農打工妹沒有正經班上,只敢家裡蹲,夜跑這麼高階的生活方式,不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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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是有產階級?那還是貧下中農的成分要好些”,他想了想,說。

言青川覺得自己臉上大概掉了三根黑線,深吸一口氣,問,“你是認真的嗎?”

齊藍意識到自己一定是說了傻話。

“說真的”,他沒多糾結,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言老師的稿子,不止我們,粉絲的反饋也很好,好多留言都希望你能出個番外,相信你們都看到了。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可以延展一下。”

既然說到工作,言青川反是鬆了口氣,再這麼像打在棉花上似的聊下去,三根黑線可不夠。

“那齊老闆的意思?”這回輪到她真誠發問。

“不用這麼客氣,叫我齊藍就好”,他說,“我們想是不是可以再跟你約個稿子,廣笙現階段有很多想法,以及下一步的轉型動作,需要被外界看到,既然這次文章反響不錯,我想是不是可以沿襲這個脈絡,以我們的角度,再出一篇。當然,是有稿費的。”

這算是瞌睡遇到了枕頭。前腳還在想要不要整理一則番外,後腳就師出有名地有償來了篇”下集“。

她措了措辭,先是狗腿地回了句”中華好鄰居“。

這下師出有名連稿費都有了,她對這個鄰居只有嘖嘖。

“約稿當然是可以的,我原本就有計劃把稿子裡沒用到的一些現場素材,還有個人對單老師的一些想法,整理整理。但現在既然涉及到合作和稿費,之前打算整理的內容調性,可能就不合適了。所以我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意思,比如希望呈現的角度、篇幅,是不是還要再補採一些內容,填充進去。”

齊藍稍微梳理了思路,點開語音鍵。

“青川,接下來要聊的內容涉及到藝人未來發展方向問題,我就用語音跟你說。”他頓了頓,接著說,“接下來廣笙會官宣一部電影,也是他第一次進軍大熒幕。名導班底,戲份吃重,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之前完全沒嘗試過的型別。這可能引發一些質疑的聲音,甚至與很多粉絲的期待不相符,但他對自己的事業是有想法和規劃的,所以我們一直在想怎麼以平滑的、不劇烈的方式,讓大家接受他未來可能有的轉型。廣笙今天發完微博後,下面的同事反映說粉絲有認真地看我們的採訪,甚至紛紛在求’番外’,我當時就想,是不是照例請你來執筆,出一篇官方的’番外’,由我們會提供更近距離的觀察機會,獨家的資訊,來說出廣笙想說的話。”

60秒語音很快就耗盡。

他又點開一條。

“如果你能接受約稿,初步計劃是配合廣笙電影殺青的節奏出稿,素材方面,我們會為你安排一次劇組探班,從他的工作面貌工作態度以及為這個電影做出的努力,據我所知,他這段時間除了推不掉的工作,全副心思都鋪在了新角色的案頭工作上,我認為這會是一次很有點的採訪。”

這條只有45秒。

“不知道我的表述是不是清楚。你要是感興趣,時間也充裕,稿費方面你可以給我一個標準,比如千字多少。”

“以及還有什麼疑問顧慮,隨時給我訊息。”

……

……

這個邀約讓言青川幾乎難以拒絕。

雖然她當時以“需要考慮一下”搪塞了過去,齊藍也寬和地表示理解,但她知道自己心裡已經答應了。

時間不是問題,不坐班的工作,隨便找個出差的由頭就能前後拼出好些天,連年假都不必動用。聽齊藍的口氣和對待這事的鄭重態度,稿費肯定小氣不了,再說這篇約稿等同於商業性質而不是媒體稿件,稿酬本來就要高上許多。她可不是拿金錢當糞土的人,光這筆優厚的酬勞就足夠她心動了,更別說能真正走到片場去直面一部電影的幕後,哪怕只是短暫的一個切面,也足夠讓她興奮了。

可與絕佳的機會、優厚的報酬相對應的,是從齊藍到單廣笙對這篇“番外”寄託的期待。

既然是一篇由藝人方付費的“約稿”,那顯然公關宣傳屬性大於客觀記錄屬性,而且還要一定程度地考慮粉絲心態,怎麼將單廣笙對事業的想法規劃,既漂亮又自洽還不傷害粉絲情緒地寫出來,這諸般種種,都讓她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言青川按上手機指紋鎖的時候,腦子裡突然不合時宜的冒出“不知道齊藍住在哪一棟”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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