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國(第2/2頁)

江戶川亂步上前摸了摸他的頭，什麼都知道看透的感覺並不好，更何況，莫奈蘭並沒有像他的父母那樣的引導者，也是因為這個，莫奈蘭才喜歡一個人待著吧。

“咚咚。”有什麼東西落進了他的院子，莫奈蘭抬起頭，看著跑到他面前的皮個球。這個皮球看著被縫補了很多次，但看得出主人是珍惜的。

莫奈蘭沒有撿，而是抬頭看向小院的圍牆，他想一個人時，身邊是沒有守衛在的。所以那個人很利落地爬上了圍牆，本來還有些洋洋得意沒被人發現，但在和莫奈蘭對視時僵住了動作。

小孩看起來比莫奈蘭還有瘦弱，身上的衣物卻明顯大了些，是家裡哥哥剩下的。但他的精神狀態很好，臉上是因為玩鬧産生的紅暈，一個人玩球忘乎所以才到了這。是民區的人，家長不太重視，性格天真。才一面，莫奈蘭就大概知道男孩的事情。

莫奈蘭沒有苛斥他，也沒有喊人，只是靜靜看著這個男孩，他望著那頭金發默默想，好像一隻金色的小鳥，在我的院子裡一定很好看。

男孩見莫奈蘭的反應，頓時鬆了口氣，心很大的跳下圍牆。他也不知道這是哪，不知道得罪了這家人，他包括家人就會完蛋。他只知道眼前這個白嫩的小男孩沒有喊人，那他就是個好人啦。

他跑到莫奈蘭面前撿起皮球，揚起燦爛的笑容：“你好，我叫卡維，你呢？”

在莫奈蘭注視了卡維一會後，他緩緩說道：“莫奈蘭。”

卡維性格大方還自來熟，在交換了姓名後就自覺兩人已經是朋友了。他舉著皮球嘴裡唸叨著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連他今天吃了什麼都說出來。他還想和莫奈蘭一起玩皮球，莫奈蘭頓了一會，同意了。

兩個人玩到日落，卡維才回過神：“啊，我要回去了，明天再來找你玩啊，莫奈蘭。”

還沒等莫奈蘭回應，卡維就利落都翻過圍牆。真是奇怪的人，莫奈蘭想著，不過，倒也感覺不怪。

莫奈蘭晚上同父母共用晚餐，他們三個人佔用了張大大的桌子。在上菜前，父親嚴厲的詢問了莫奈蘭的功課，莫奈蘭淡淡回答，得到父親滿意的點頭。而母親如同所以故事裡那般溫柔小意，安慰莫奈蘭一番，話語下是讓莫奈蘭不要讓父親失望。

幾人在上菜後，紛紛沉默不語開始用餐。莫奈蘭的餐桌禮儀也是經過一次次訓練的，就算是最嚴厲的禮儀老師也找不到他的錯誤。

父親吃完後，在離開前又發表了一番讓莫奈蘭好好加油爭光的話。隨後摟著母親不知道又要去往哪一場宴會。

莫奈蘭回到房間，抬頭望天，霧國的月亮與太陽是看不清的，被濃霧籠罩著，只能隱約看到皎潔的月光，那個人，明天也會來的吧。

卡維每天下午都會來找莫奈蘭，時不時帶點小玩意，廉價卻攢了很久的糖果，自己手工做的小玩具，還有不知道從哪裡抓來的小蟲。不知不覺中，兩人的關系越來越好。

卡維就像束穿透迷霧的陽光，灑在木然生活的莫奈蘭身上。

就在一天，卡維正笑著跟他分享約翰大叔做的土豆有多好吃，就聽莫奈蘭說：“真的嗎？帶我去嘗嘗吧。”

“真的嗎？！”卡維驚喜出聲，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莫奈蘭。他早就想帶他出去了，但看莫奈蘭並沒有這個意思，他還以為莫奈蘭不喜歡呢。雖然卡維很小，可他確實是個情商很高的孩子。

莫奈蘭點點頭，他確實不喜歡出門，他覺得屋外的世界跟裡面也沒什麼兩樣。但是在天天聽卡維這麼講，畢竟才8歲的莫奈蘭還是有有些好奇。

“那我們現在走，正好今天約翰大叔叫我吃飯了！”卡維笑道。

莫奈蘭點頭，在卡維來之前他就安排好了，他的父母今晚不會回家，其他人也不會打擾他。

莫奈蘭第一次翻牆，盡管理論知識滿分但實操起來，還是有點......狼狽。

“噗哈哈哈哈。”太宰治忍不住笑出聲，看這幅樣子再想到橫濱清冷的少年偵探就想笑。

就連織田作之助都忍俊不禁，短手短腳的孩子生疏的翻過圍牆，確實是很讓人會心一笑的場景。

卡維在下面協助莫奈蘭，張開雙臂，一下接住沒站穩掉下來的莫奈蘭，兩個人氣喘籲籲的對視一眼，莫名大笑出聲，笑的臉僵喘不過氣，兩人才起身。

卡維拉著莫奈蘭的手穿過大街小巷，來到民區的一個小屋。幾人知道那是約翰的地方，和七年後沒有多大區別。

卡維敲著門，門被人開啟。年輕時的約翰看起來健壯許多，沒有小肚子與胡須。他看著卡卡維身邊的莫奈蘭，招呼道：“你就是莫奈蘭吧，卡維經常提起你，歡迎啊。”

退役騎兵嗎？莫奈蘭揚起營業微笑禮貌道：“您好，我是莫奈蘭，很高興認識您。”約翰盯了他一會，大手揉了揉莫奈蘭整齊的頭發，莫奈蘭臉上出現驚訝，他可沒料到這一幕。

“小孩就要有小孩的樣子嘛。”約翰笑道，把他們拖進來，指著書櫃，“你們隨便看，廚房還有菜，馬上吃飯了。”

約翰沒有多問莫奈蘭是誰，又是為什麼來，以對待卡維的態度對待他。又是一個奇怪的人，莫奈蘭不知為什麼有些賭氣，坐在沙發上，隨手抽出本書翻看。

這一看就看上頭了，從不知道的世界是那麼驚喜。看到端菜出來的約翰，他難得像個小孩般兩眼放光問：“這是誰寫的，我能見見作者嗎？”

約翰放下菜，接過過，認真翻看，似乎疑惑道：“這是書櫃裡的嗎？我沒有印象了，對不起啊，莫奈蘭。”

“不是您的問題，不必道歉。”莫奈蘭有些失望，繼續認真看書。

約翰仔細想想，他書櫃裡的書每一本他都記得，但這本是真的沒有一點印象。是哪個孩子混進來的嗎？回頭去問問吧。

“好了，快來嘗嘗約翰大叔秘籍美食！”

隨著這句話落，幾人再次見到熟悉的黑暗。睜開眼時，還是站在原地，剛才那段回憶也只是恍惚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