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溪

看著哭倒的一片,商玄臺愣是沒機會插嘴,安安靜靜的坐著聽了好一會兒,終於,商玄臺冷聲開口,紅色的瞳孔閃過一絲兇光:“哭完了嗎?”

幾個人又是一陣緊張,不過也有奇效,全都閉了嘴,大氣也不敢出。

“好。”商玄臺從坐著的車上跳下來,拍拍手和衣服,又恢複了溫柔神色,道:“既然各位哭完了,那我就說了,我就是想問個路,不劫財也不劫色,供牌位可大可不必,折壽。”

地上坐的一排人......

???

“我給各位解開,麻煩別再跑了行嗎?”商玄臺笑。

......

商玄臺終於是問明白了方向,不出所料,商閣主路認不清,運氣也不好,反方向走了一下午,十分幸運的離臨溪鎮越來越遠了。

幾個人對著商玄臺是一片千恩萬謝,去一邊重新整理車馬箱子了。

留大肚子男人同商玄臺聊天。

商玄臺問大肚子男人:“聽說幾位是去臨溪鎮?我見這車上裝書畫的箱子都是空的?在路上一同被搶了?”

“不瞞你說,小兄弟。我們本打算去臨溪鎮買一批書畫拉回去賣,結果臨溪鎮裡不知出了什麼事情,連人都快沒了,哎,更別提書畫了。”大肚子男人一臉懊惱。

“是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人家哪能告訴我們這些外人,我們本想挨家求些字畫,結果就被趕出來了,我們只得原路拐回來了。”

“大哥,車搞好了,能走了!”一旁有人喊。

“小兄弟,相識一場也是緣分,聽我一句勸,你要也是去臨溪鎮求畫的,就別去了,求不來的。”

“我是去找人的。”

“哦,找人,找人好!”男人上下打量一番商玄臺,笑道:“是去找哪家的姑娘?嘿嘿,我也是過來人,我年輕時追我妻子,那可是從江南追到了江北,才換的她同意,兩家人同意。”大肚子男人說著說著還把自己臉給說紅了。

“......”商玄臺覺得不好打斷人家。

最後商閣主目送幾人離開了,還得到了一張昭國地圖。

人家好心相送,商玄臺雖然拿著也看不懂,但還是留下了。

商玄臺一路走來已經能看到不少人煙了,不出一日就能到臨溪鎮,他本打算一鼓作氣,結果半路還是拐進了一家茶舍。

倒不是累了,只是離著老遠,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裡說是茶舍,不過是草棚下支起的小攤,擺了幾排竹子捆的桌椅,嚴青黛坐在靠裡的桌子旁,好像專程在等誰一樣。

商玄臺很是開心的走了過去,一瞧還真是嚴青黛,他臉上掛著笑意,很是熟絡地拉開椅子坐到了嚴青黛對面。

“這麼巧。”商玄臺打招呼。

“嗯。”嚴青黛喝了口茶,點點頭。他換了一件衣擺繡著花紋的長衣,還是青白色,這件的裁剪很是顯腰身,哪怕坐著,也能看出嚴青黛完美流暢的身型線條。

從四季谷出來,如果一直按照正確的方向走,是不可能路過這家茶攤的。商閣主覺得自己不認路,嚴青黛也不認路,所以兩個人才得以提前在這裡見面。

嚴青黛不說話,就悠哉遊哉的喝著茶,面上沒表現出來,依舊冷冰冰的臉色。其實心情還不錯,他算著商玄臺應該會和南芥分開,又算著商玄臺沒有南芥跟著的話出門絕對要迷路,最後憑著某些不可言說的直覺,提前找好了地方等著他。

全中。

“算著日子吳越山莊到臨溪鎮不過三五日,我們晚些動身,兩日後再尋他們。”嚴青黛喝著茶,對商玄臺說。

“算的這麼清楚,對扮演普通修士很有心得嘛。”商玄臺明白了嚴青黛的用意,但是對隨時處於露餡邊緣的兩個人來說,早一天晚一天也沒什麼太大影響。

“不敢,這方面同商閣主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嚴青黛冷臉開始進行內涵。

“自然還是混在人群裡絲毫不露破綻的妖更勝一籌,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的真身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