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轍哎了一聲,感嘆道:“你真是嬌娃娃,我的小嬌嬌。”說著他自個都笑了起來。

沈晞蘊反駁道:“才不是呢。”

“怎麼不是?瞅瞅,都生氣了,一點委屈都受不了。”齊子轍打趣說。

沈晞蘊怒瞪回去,“這怎麼能夠叫一點委屈?你若是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那對我來說,就是天大的冤枉了。”

齊子轍搖頭,“好好好。不過你放心,夫君還等著跟你白頭偕老,怎麼可能會做出那些個事來。”

“只是,娘子,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不能再說給其他人聽,連張嬤嬤和花雨都不行。任何人都不可以,除了你我二人知曉。你若是能保證,我再說。這對你很重要,對我也很重要。”齊子轍突然斂容,面帶幾分肅色,這是沈晞蘊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沈晞蘊見他如此嚴肅,頷首道:“你說,我定然不會說出去。”

齊子轍將他的身世說了個一清二楚,連帶著戚貴妃與他乃是同胞兄妹,還有胖胖與他只見乃是親子侄,以及見到皇帝後,如何跟戚貴妃一起隱瞞皇帝知曉他們二人的父母到底是誰,全都說了一遍。

沈晞蘊張大了嘴巴,她真的想不到,面前這個齊子轍,並不是沛縣齊家的私生子,反而是蘭陵齊家案中死裡逃生的二公子。

她還記得,當時年歲雖然小,卻在赴宴時聽起他人說起過蘭陵齊家的二公子,有神童之稱,沒想到,竟然就是齊子轍。

她終於明白了,為何齊子轍前世要絆倒錢太師了。她記得當年蘭陵齊家的案子,就是錢太師下的手,還有沈宴。

“你,不恨我麼?”是啊,還有沈宴,錢太師為了齊相爺的位置陷害了蘭陵齊家,而沈宴也是為了自個的利益,在裡頭摻和了一腳,若沈晞蘊是蘭陵齊家人,如何不恨錢太師一家人和沈宴一家人。

可是當年,為何齊子轍還派人去尋她?難道因為她上輩子跟錢家與沈家都有關系,因而恨上了她麼?

齊子轍將吻落在她唇邊,“傻瓜,當然不恨你。你是你,沈宴是沈宴,我從來就沒有把你和沈宴、沈家混為一談。”

“戚貴妃,忍辱負重,她......不恨我麼?”沈晞蘊想著若是自個還年幼,本來是個驕縱的姑娘,連公主都比不上,卻一夜間成了階下囚,親眼見到了整個相府的覆滅,如何能不恨?

那些在她面前死去的人,都是她的親人啊。都是前一刻還跟著她說說笑笑,下一刻就滿面血腥的人啊。

戚貴妃定然不是冷血之人,這才會選擇了一條最為難走的路,更別提在浣衣局裡頭了,年紀那麼小就進去,手都要被洗爛了。

那樣的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個的兄長娶仇人的女兒?將心比心,若是她也不甘願。

齊子轍並不想隱瞞戚貴妃的想法,但他也不想嚇到自個的小嬌娘,只能說:“你要記住,以後進宮,只許在我身邊,若是我不在,一步都不能離開原地,所有人都不能信。”

“好。”聽齊子轍如此說,沈晞蘊有什麼不明白呢,戚貴妃,果然想要她的命。

齊子轍這晚將沈晞蘊緊緊抱著不放,沈晞蘊稍微一動彈,他就醒過來,呆呆看了許久,又摟得緊緊的,生怕她出了差錯。

翌日醒來,齊子轍竟然破天荒在應該上早朝的時候請假了,特意陪著沈晞蘊吃早飯,陪著她在院子裡頭逛著,特意不上朝。

等到第二日下了衙門回來,跟著齊子轍一起回來的,還有皇帝的一道聖旨,直接封了齊子轍為太師了。

沈晞蘊聽著上頭的旨意,震驚萬分,跟著齊子轍一齊謝恩後,她還覺得這是一場夢,若不是張嬤嬤和周平都恭喜聲連連,她都要以為一切都是自個想太多了。

若是京城中一般人,升官都是要宴請賓客的,但齊子轍有了這個封號,只怕是沾了戚貴妃的光,齊子轍只是默默接受了。

至於另一邊,錢太師卻被皇帝突發的旨意給弄得十分惱怒不快,蘭陵齊家的齊相爺把持朝政時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第二個相爺,他倒好,在他的任期,出現了一個比他更為年輕的皇帝親封的太師了,這個太師,還是他的死對頭。

這讓錢太師如何能不驚懼?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週四晚上晚更,因為也不知道能不能早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