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庸醫整理了情緒,詢問了沈晞蘊的情況,齊子轍知無不言,江庸醫斟酌片刻,“也許表嫂的情況會更糟,不過,我盡力。”

“我信你。”兩人晚飯喝了一通酒,齊子轍怕酒味燻到沈晞蘊,搖搖晃晃在管家周平的攙扶下去了書房休息。

翌日用過早飯,齊子轍領著江畔到了正房去,沈晞蘊躺在床上,面色紅潤,屋內還燃著香料。

江畔坐在了端過來的圓凳上,伸手替沈晞蘊把過脈後,拱手道了一聲失禮了,就掀開了沈晞蘊的被子。

隔著中褲,江畔上手捏按沈晞蘊的腿,一邊問是否有痛感,一邊思考治療方案。

過了一會,江畔對站在一旁陪著沈晞蘊的齊子轍道:“嫂夫人的雙腿想必是因寒氣過甚,加之平日裡吃食不當導致。當年雙腿入侵寒氣,未能及時治療,反而令病情加重。”

“總體來說就是筋脈阻塞,氣血虛弱,肌肉疲軟之症,好在剛才我用金針試探,嫂夫人還能感覺到些許的痛感,這說明嫂夫人雙腿的筋絡還有知覺,只是受到寒氣侵擾。”

“但多年寒症,不可立馬就能根除,需進行一個月的針灸治療,若是能夠成事,則改成藥物服用,若是一月達不到效果,只怕還要延長。”

張嬤嬤面露喜色,只要沈晞蘊有機會站起來行走,怎樣都可以,這麼多年等得了,何況是一個月而已。

沈晞蘊抬眼看向齊子轍,兩人視線相撞,齊子轍轉移,看向江畔,“按你說的辦,開藥吧。”

小廝替他準備了筆墨紙,他則端坐沉思片刻,開了兩個藥方,拿給張嬤嬤,道:“前頭的藥方是泡澡用的,後頭是日常服用,每日早晚兩次。”

“針灸隨時可以開始。”

沈晞蘊將被子掀開,江畔從藥箱裡頭拿出金針包,上手回頭,見沈晞蘊一臉淡然的樣,無語地看向齊子轍,說:“穿著褲子,我怎麼下針?”

張嬤嬤一聽,臉色變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的治療法,連帶著沈晞蘊臉也紅了,揪住背角,梗著頭,不說話。

江畔看向齊子轍,齊子轍坐在沈晞蘊床邊,想要替沈晞蘊脫下褲子,沈晞蘊立馬抓住自己的褲頭,一副你敢動我就哭給你看。

對於沈晞蘊來說,讓不是夫君的人看到自己的身體的肌膚,那是羞辱,甚至只有水性楊花的人才做到。

怪不得以往女子若是得病,吃了藥不好,也就算了,不讓人針灸治療。

張嬤嬤心中也很是糾結,一方面她想自家姑娘趕緊好起來,另一方面,她又覺得這樣的治療行徑過於大膽,有礙人倫,對於姑娘來說,那就是有礙清譽了。

齊子轍示意江畔出去,伸手握著沈晞蘊的雙肩,輕柔地安撫她:“你放心,這事只有我、江畔和張嬤嬤知道,其他人都不會知道。”

“每次他針灸,我都在旁邊盯著,你還信不過我麼?再說張嬤嬤也在。”

“我不想你一直這麼坐著,你好了,我帶你出去玩,你想去哪裡,我都陪你去。”

沈晞蘊本來有點感動,甚至動容了,可聽到後頭,越發覺得不是滋味了,鑽了牛角尖,尖銳地反問:“你是不是覺得我雙腿無力行走對你這個中書大人來說是個恥辱?”

齊子轍皺眉,怒瞪她,沈晞蘊有點心虛地垂下眼眸子,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伸手敲了沈晞蘊的額頭一下,嫩白的肌膚紅了一片,投降說:“行了,我不逼你了。”齊子轍站起來,就要離開,沈晞蘊伸出小手,揪住他的衣角,紅著眼眶,兇巴巴地問:“你還沒回答呢。”

“不是。你不能這樣妄自菲薄,你這樣侮辱自己,就是在侮辱我。”齊子轍耐心地解釋。

沈晞蘊握緊拳頭,輕聲說:“那,你不要離開。以後,不許說我。”

齊子轍笑得柔和,說:“好,一言為定。”

江畔探出腦袋,嘲笑地說:“好了沒有?親親我我,欺負我孤家寡人一個?”後頭的小廝焦急地扯著江畔,面露歉意。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所以呢,江畔江庸醫也跟齊子轍有親緣關系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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