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韓安冉下來了,也顧不得疼痛,及告狀,“四妹妹,我哥出事了。”

“二姑娘真愛說笑,二公子出事,我家姑娘能有什麼辦法。”還是春白機靈,一說便說到點子上了。

“就是,二姐姐都沒有辦法處理的事情,我怎會有辦法。”韓安冉的臉用黑色的垂紗遮住,韓易水根本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四妹妹,你平時不是跟二姐姐最好的嗎?為什麼你連這點小忙也不肯幫。”韓易水不懂,從什麼時候開始韓安冉不與她親近。

“二姐姐,不是蔓蔓不肯幫你,而是我正生著病,你看我的手。”韓安冉自顧自的掀開猩斑點點的手臂。

韓易水及她的侍女像避瘟神一樣,不用瀾月閣的侍女拉,就退出好幾米遠。她皺了皺眉頭,也怕被傳染到,“既然四妹妹身子不適,那姐姐也不打擾你了。”

主僕幾人像逃難似得沖出瀾月閣。

春白對著她們的背影虛舞著拳頭,“二姑娘什麼意思?該不會二公子出事是假的,來探姑娘的虛實才是真的。”

“也許兩樣都是真的。二姐姐只是想借由這個闖進來看看,我是真病,還是假病。”韓安冉微點下巴,眼中精光一輪。

“她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就連平時不愛提問的香冬也忍不住納悶了。

“我們偷偷出去看看不就成了。”韓安冉的丹唇勾起一抹冷笑。

“可大公子還在姑娘的房裡,如果被發現,那我們瀾月閣豈不是要滅頂之災。”春白搖著腦袋後退。

“膽小鬼,你就留在這裡看家。我跟香冬出去看看就行了。”韓安冉鄙夷道。

“姑娘,求您別走。大公子醒來,一看你不見了,他定拿奴婢第一個開刀。我不要。”春白苦苦哀求著。

韓安冉輕柔的拍著春白的手背,安慰道,“乖噢,別怕。我已經在房間裡點了安眠香,大公子沒有睡上兩、三個時辰是醒不來的。”

春白的小臉一僵,“姑娘,你框奴婢。”

香冬“噗”的連忙捂住小嘴,才沒讓笑聲發出來。

就這樣,春白委屈著一張小臉站在院落,看著換上男裝的韓安冉,香冬翻出院牆。

韓安冉的打扮極為低調,將一張白裡透紅的嬌美小臉塗成膚色不均的小麥色,一襲灰色的袍子,看起來就像一眾路人甲。

她們主僕二人還未走到天香樓,便看到裡三層外三層的人,將天香樓的門口擠得水洩不通,嚴重導致交通大堵塞。

韓安冉攔住一個路人,問道,“不好意思,這位大哥能借一步說話嗎?”

路人瞥了一眼天香樓的方向,指著那兒道,“小兄弟是想問那邊的事情。”

韓安冉點點頭,“大哥,小弟從外地來。第一天上京師,看什麼都好奇特。只是那麼多人圍著天香樓做什麼?”

“看出來了。”路人看她土包子的打扮,還黑成這樣,一臉以過來人的姿態說道,“為兄勸小老弟一句,那裡面的人,你一個也惹不得。千萬別進去。康國公府的世子跟蘇侯府的世子在天香樓裡,聚眾鬥毆。聽說,蘇侯府的世子腦袋被康國公府的世子砸破了一個大洞。”

路人誇張的雙手圍成一個圈。韓安冉吞了吞口水,真破這麼大的洞,應該是整個頭都爆了。

但韓安冉還是一臉土包子的驚悚道,“這麼可怕。大哥可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