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從馬路對面駛來,在即將擦肩而過時,馬車的窗簾突然掀開了。蘇堇瑟笑臉盈盈的道,“表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蘇姑娘。”秦笙勒住韁繩,馬兒聽話的停下腳步,在馬車邊停下。“一個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她。不過沒有見到就是了。”

“哦。表哥你現在有空嗎?”蘇堇瑟轉了轉眼珠子,羞澀的問道。見秦笙沉默的看著她,她隨後尷尬的笑著,“我爹孃有事出去了,哥哥在天香樓被人打了。我一個女孩子總不好拋頭露面去處理這種事情,可我哥那樣,我又……所以才拜託表哥陪我一起去看看。”

“那請姑娘在前面引路吧。”秦笙面色無波的道。

蘇堇瑟高興的放下車簾,漂亮的眸子不時偷偷的往窗外瞟。

因為韓安冉“生病”了,所以連早晨去給韓柳氏請安等事宜都省了,每天關在屋子裡,不是吃便是睡。

至於幽王,已經全權交給六皇子跟蘇惜若去“圍絞”他。韓安冉就派遣屬下隨時跟進動態,做好應對措施擺了。

送走秦笙之後,韓其崇再次來到瀾月閣。

他剛跨進門,便看到韓安冉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子旁啃瓜子,看話本。韓安冉聽到腳步聲,只是微微抬頭送給他一個眼神,然後接著低頭嘆氣。

韓其崇在她旁邊的繡墩坐下,沒好氣的伸手捏住她微肉的小臉,“臭丫頭,嘆什麼氣。我可是你哥,敢用這種態度看我。”

“我只是感嘆,皇後娘娘幹嘛總是與我過不去。她不喜歡我,不喜歡跟我太子表哥玩,為什麼現在又極力的想撮合我跟太子表哥。我就是想不明白擺了。”

“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皇後以前瞧不起我們康國公府,現如今,我們康國公府的男人哪一個是等閑之輩。”韓其崇從鼻息間冷哼出一口氣。

韓安冉豎起一根手指頭,“有一個。”

“誰?”韓其崇頓時警鈴大作,誰敢丟我們康國公府的臉面,滾出來,看我不撕碎他。

“韓其金。”韓安冉一字一頓的道。

韓其崇身子一斜,差點從繡墩上栽倒下來。隨後故作鎮定的,繼續歪著身子坐著,“那個人我懶得管。”

二房屋裡的事情,確實他們手沒那麼長,管好自己家的就成。

韓其崇看了一眼放在紫檀嵌畫琺琅雲龍紋多寶格櫃上的白玉雙耳五足琴爐,眯起好看的丹鳳眼,“你覺得阿淵那個人怎麼樣?你們昨晚一起出去賞花燈的事情,可瞞不過我的眼睛,你最好老實招來。”

“哥,我覺得那人很奇怪。不過對他的印象還不錯。”經過昨晚的相處,韓安冉覺得那家夥除卻是前身喜歡的人外,還有蠻多可取之處。

她喜歡吃螃蟹,但討厭剝螃蟹殼,可他卻極其有耐心為她剝螃蟹殼,等她吃飽了,才為自己剝螃蟹吃。不緊不慢,吃飯的樣子也極其斯文。

反正討厭不起來就是了。

“嗯。阿淵跟秦笙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