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每天早晨韓安冉都能收到一件來自行雲閣送來的玉石玉佩,青白玉折枝花卉紋佩、喜鵲登梅玉佩、玉魚蓮墜、翠鏤雕盤常墜、白玉同心結、玉牡丹花片玉佩、玉鏤雕牡丹佩等,觀賞用的,玉螳螂、和田玉荷花、玉蟬等等。

“姑娘,行雲閣的那位姜公子是不是對您有意思?要不然怎麼以少爺的名義,每天都送你一隻玉。”春白看著韓安冉雙手捧著的白玉雙耳五足琴爐,問道,“不過姜公子也真是的,送的東西越發貴重了。”

韓安冉的心一嗑噔,有嗎?她也是懂玉之人,這只白玉雙耳五足琴爐可沒有姜是非第一次見面,送給她的玉福瓜珍貴,就是體積大了點。

不行。韓安冉暗暗下了決心站起來。

春白連忙跟上,“姑娘,您這是要去哪啊?先把鬥篷披上,外面冷。”她折身從櫻桃木衣架上拿下那件軟毛織錦披風跟上。

秋日的陽光軟軟地傾瀉在腳下的石板甬道上,淡淡的陽光順著濃密的松柏樹冠流淌下來,韓安冉剛走進行雲閣,在層疊的翠嶂之間,身著玄色彈花暗紋錦服的姜是非眉目分外的分明。

側面優雅的輪廓泛著玉石般溫潤的光澤,在扶疏的枝葉空隙之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悠閑自在,溫和淡定。

他見韓安冉走進院門,漂亮的眼睛彎起一個弧度,笑得極為溫柔。

韓安冉的心顫了顫了,這家夥就是用這個眼神將前身的魂勾走的。

他作揖,微低下巴,“今日姑娘怎麼有空來見小生。”

“你少自以為是了,誰說我家姑娘是來見你的。”春白就是見不得他這麼往自己臉上貼金。

韓安冉一個眼神瞟過去,春白虛心的退到一邊去,眼神還不甘示弱的瞪姜是非一眼。她連秦小將軍都敢瞪了,更何況是這個暴發戶。

“你送我的東西,我都很喜歡。”

韓安冉的話音剛起,姜是非便含笑著接腔,“只要姑娘喜歡就行了。”

韓安冉一拍自己的腦門,你傻啊?跟這個家夥說那些幹啥。

她用力的咳一聲。

姜是非心疼的問道,“姑娘哪裡不舒服?先進裡面坐下,小生立馬去把全京師最好的大夫請來。”

姜是非一面對這張臉,那咋咋呼呼的性子還是沒有改掉。他會被幽王下套陷害死,還不是他寵妻無度害的。只要是前身說喜歡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海底的鮫人泣珠,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竭盡全力幫前身完成各種心願。

所以看到姜是非,韓安冉真的討厭他不起來。她很是羨慕前身,能擁有這樣一個男人的真愛。

“不用了。那些東西待會我會讓人送來還你。”韓安冉上下打量著姜是非。他面上很是著急,卻極其有自制力,不會突然沖上前來動手動腳,比那個窩囊太子好太多了。

“姑娘喜歡留下便是了。我只是看到好東西,便想到姑娘您……”姜是非的俊臉露出孩子性的一面,怕韓安冉討厭他,只有餘光偷偷的打量韓安冉。可他一點也不懂得“含蓄”一詞怎麼寫,“打量”得太明目張膽了。

“喂……”春白剛吱一聲,韓安冉的眼刀子又飛射過去。春白鼓著腮幫子吞回去。姑娘,人家是替你抱不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