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聲吹起的時候, 我還沉沉地睡著。

等我起來的時候, 很多人已經早在賓館前面那個停車的大廣場上等著了。我不算最後一個到達,也確實不算太早。

我走到童月的旁邊,小聲道:“你怎麼不叫我一聲?”

童月將眼一瞄:“自覺是每個人自然養成的,不是靠人提醒的。”

我啞口, 真不知道怎麼介面。我以為我倆的關系已經算很好了, 沒想到在她眼裡竟然什麼也不是?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我喃喃著。

童月“嗯”了聲, 又說:“叫了,那也得你能叫醒。”

所以她還是叫了的,只是沒叫醒我?再看她, 依然那樣淡然地站著, 只是那耳尖有些微微地發紅,我頓了頓, 突然笑了。

我和童月並不是一組的,聽到這個結果, 其實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我是立誓要拿冠軍的, 如果真跟她一組, 到時到底是競爭還是退讓?哪一個我都不願意, 不在一起就能用盡全力拼一拼。

考官出的第一個試題, 就是陣法。其實在考試之前, 陣法這個試題已經出過了, 但是考官卻說那個只是初級版的,連這樣的試題都通不過,淘汰都是輕的。

試題其實很簡單, 那就是把我們帶到一處湖泊前,順利透過湖泊進入到對岸的那個小島,就算透過考試。當然也是有時間限定的,那就是隻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後還沒有透過湖泊,依然是不及格。

渡過湖,自然是最容易不過了。

但是,考官真的會讓你如此輕易的渡過去?那你就大錯特錯了。如果真那麼容易,就不叫玄派大會的試題,也就沒有時間限定,渡個河誰還花得了三天?那個湖也不大,目測也就半天時間就能過河。

當開始計時,湖面上突然就變得白茫茫,什麼隊友,再什麼考官,就連原本停在湖上的船隻,都統統不見了。

陣法的奧妙就在這裡,管你是在山中還是在湖裡,只要陣法一起,立馬讓你轉移個場景。更可怕的是,這個陣法還是心魔的加持作用,就是你能測定方位或是探知到生門,過不了心魔那關,一樣遊不到對岸。

當我被拉進陣法的時候,場景變幻,似乎這裡已經不是考試現場,而是身在前世。

我在火災現場救人之後,並沒有重生,而是重傷被送進醫院。

劇情走向,就開始往正常方向走。我就像看著一場電影一樣,看著前世的我在慢慢經歷著人生。

在醫院期間,父母並沒有過來看過我,不是因為父母重男輕女,而是前世的自己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

在此同時,火警人員連同一個軍人來看我,我看得分明,那個軍人竟然是俞成。我驚喜地想要奔過去抱住他,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前世的身子。只見前世的我冷淡地看著火警及俞成,嘴裡說著客氣的話。

俞成那雙內斂不露表情的眼睛,此時收縮了幾下,難得地露出笑容:“原來是你。”

只聽到前世的自己問:“首長認識我?”

俞成倒沒有隱瞞,僵硬的面癱臉上難得有別的表情:“認識。”又說,“你很好,救了人。”

前世的自己難得被人誇獎,竟然紅了臉,對俞成的印象好了許多。

只覺得這個軍官,雖然看著面癱了點,人其實並沒有那麼嚇人,而且對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好像本來就認識一樣。

我在一旁看著,著急得不行,我們當然認識,我們算是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的味道好吧?但是我說不了話,也影響不了前世的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就此擦身而過,連一點波浪都沒濺起。

因為救人有功,我獲得了一份補償款,帶著補償款回到了那個生我養我的小山村,卻見到了弟弟結婚的場景。弟媳婦很漂亮,學歷也高,聽說是個大學生。

前世的我的到來,受到了父母及弟弟他們的歡迎。他們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我有補償款的事,千方百計地從我那裡把款項弄了去。

我在一邊看著,都替前世的自己感到愚蠢不可及。賠償款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也能告訴父母,前世的父母可是重男輕女得很,這錢到了他們的口袋,哪還會有自己的份。

果然,當錢全部到了他們的口袋後,最後全部給了弟弟。他們倒也不至於把自己趕出去,但是態度自然還是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