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 日防夜防, 家賊難防!

我當時算了八字,又從天眼中預測,以為是臧老的哪個兒女出了叛徒,想要謀害自己的老父親。如果真是這樣, 那就真的是天打五雷轟了, 出此不孝之徒, 臧老便是死了也不會瞑目。但我趁著吃飯,掃視了一圈,也沒發現絲毫的不對, 心裡的石頭剛落下, 卻又見到了這個也是半個兒子的男人,竟然才是真正的家賊。

一個女婿半個兒, 女婿等同於兒子。當夫妻同床異夢,女婿時時刻刻想著殺死自己的老丈人, 那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再看這女婿對待臧家大姐的態度, 論誰也看不出來這人包藏禍心。如果不是天眼預示, 能夠看透人心看透虛妄, 或許我也會被眼前這個文質彬彬, 對待自己的妻子溫柔而又深情的男人欺騙, 以為他是一個極好的丈夫吧?

再看臧寶瑜的面相, 二夫之相,便是她一生如何富貴,卻也是二嫁之命, 第一個丈夫短命,與她相處不了十幾年,便撒手西去,只幫她留下一子續命。再看這第二個丈夫,卻是偏夫相,也就是說此人並不是她命中的真正丈夫,應該是在她四十六歲也就是她兒子二十歲的時候出現的,還是老妻少夫。

臧寶瑜再顯嫩,打扮得再年輕,她也已經五十多歲了,已經不再年輕,而她的丈夫一看就是比她小了太多,看面相,兩人之間起碼相差了十幾歲。換句話說,這個丈夫跟她的兒子年齡幾近相同。

如此老妻少夫,除了真正有感情的,便是那個少夫是有目的性的接近。如果說沒有用天眼看,或許會認為他們兩人是有真感情的,但是如今這天眼之下,我才知道,這個叫翟俊清的男人,不是個好東西。

想來也是,這個男人才只有三十二歲,正是青春貌美可以勾搭更多美貌小姐的年齡,卻為什麼要去陪一個五十二歲的半百女人?說的好聽,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但是女人再能保養,到了這個年紀,面板也鬆弛多了,摸著也不滑了,真的有愛情?愛到如痴如狂,像對待小姑娘似的,含在嘴裡怕化拿在手裡怕掉?這種愛情,只怕多半都是假的。

我一邊吃著飯,邊暗暗地觀察著這個叫翟俊清的男人,看著他細心地幫臧寶瑜剝蝦,又幫她把魚肉裡的刺全部挑出來,細致而溫柔,臧寶瑜溫柔的笑著,全沒有平時的雷厲風行,像個剛談戀愛的小姑娘。我不禁暗暗嘆氣,別說那些沒經歷過世面的小姑娘了,連這位經歷過半個世紀,在社會上又是響當當的人物,也被一個男人騙騙暈頭轉向,也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最後都折在那些撩妹高手的老司機上了。

這一位,也絕對是個把妹的絕世高手!

“大姐和大姐夫真是恩愛,看大姐夫寵愛大姐的樣子,真讓人羨慕。我家臧恆叔要是能有一半的溫柔,我就要高興壞了。”這臧二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充滿羨慕嫉妒恨地說。

臧四嫂說:“二嫂你也不用羨慕,人家是新婚燕爾,我們都是老夫老妻,能比嗎?想當初年輕的時候,我家恆仲也是這樣寵著我的。”

其他人都掩著嘴偷笑,只有柴夫人沉著臉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冷眼旁觀,卻看著那個翟俊清只是愣了一下,只當沒事人一樣,依然我行我素,全程大秀恩愛。

這世界,都是能演戲的人,都是演戲高手,人前恩愛無比,背後卻能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此時,我一直沒有揭穿,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反倒不美,有些事情我需要單獨跟臧老和柴夫人說。如果要提醒臧大姐,那也是私底下,至於她信不信,那就不幹我的事了。

這時,包廂外有聲響,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訂的包廂沒有了,在大鬧。我分明看到翟俊清在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時,臉色微變,又馬上恢複了正常。若不是我一直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還真會忽視他的表情變化。

他突然站起身,站起的動作太快,以致於差點帶起了臧寶瑜而絆倒她。他慌張的神色馬上就鎮定下來,風度翩翩道:“我去看看還有什麼菜。寶瑜,你還想吃什麼?我幫你點?”

“不用了,你問問童大師,她想吃些什麼?”

我知道這分明是他想要出去察看的藉口,又怎麼會如他所願?自然是搖頭說不用,但是有些人的臉皮之厚,是我無法理解的,便是如此,他一樣有藉口出去。我的天眼一直跟隨著他往外看,一直到他在一個女子面前站定。

我的天眼還沒有升級到能聽到兩人的對話,這是需要把天眼開通到天眼通,就會帶動五官所生成天耳聰。但現在我什麼也沒生成,一雙天眼只是升級到了五級而已。為此我還專門去找人學了唇語,雖然只能看聽不到,但學了唇語後,卻已經能懂大半了。

翟俊清急急地把那女子往旁邊的樓梯口帶去,那女子極美,生得柔弱無骨,一雙嫵眼帶絲,能將人整個人蘇到了骨頭縫裡。

那女子說:“阿清,我想你,我等不及。”

翟俊清道:“寶貝,我們再等等。等我們大事成了,就可以快活似神仙了。本來這幾天那個老東西就能死了,沒想到讓人救了,又要多費些手段。”

“什麼人竟然能將人救了?”

“不清楚,是一個小孩子,大陸來的。這幾天風頭緊,你輕易別來見我,萬一事跡敗露,我們都吃不完兜著走。放心寶貝,只要再等三年,臧寶瑜那個老孃們身上的毒就能發作,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做了那個老頭,至於其他的人,都不是角色。到時候臧家的一切就是我的了,到時候我再風風光光把你迎娶進門。”

那女子說:“可是我真等不及。每次看到你跟那個女人親親我我,我就惡心得緊。阿清,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做私生子。”說著,她拉著翟俊清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翟俊清摸著,突然就來了興致,拉著女人就進了上面的客房部開房。

……

我看得惡心得很,想著就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