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赫在心裡跟司嶽輕道了個歉,然後拉開了抽屜,為了防止在追愛過程中被柳玄衣打,他得先準備些防身的。他抓了幾把急救藥丸,然後看到抽屜裡放著一個抑制手環。

抑制手環能夠禁錮佩戴者的全部靈力,那滋味很不好受,一般是用來控制犯人或者懲戒。柳玄衣也太過分了吧!柳赫簡直要氣炸了。他小時候,柳玄衣對他也很嚴厲,特別是在練功上,但也不會用這種手段。難道柳玄衣對親兒子還留有一絲溫情?還是因為他離家出走了,給柳玄衣造成了刺激,覺得有必要使用更加嚴厲的手段。

柳赫出去,坐在門檻上,等到月亮高懸才看到兩個黑色的身影出現。以柳玄衣的感知能力,肯定早就發現他了,該不會已經做好準備走過來扇他一巴掌吧?柳赫眼睜睜看著兩人走近,看著柳玄衣從他面前走過,然後把門關上了。

果然是他多慮了,柳玄衣現在就當他是空氣,根本懶得理他,怎麼可能扇他一巴掌。柳赫轉頭對司嶽輕說:“我爸有對你怎麼樣嗎?”

司嶽輕拉下面罩,他的臉在月光下有些瑩白,顯得有些陰鬱。“沒怎麼樣,他不打人。”只是增加了他的訓練量,還把他派去魔界執行了任務。

柳赫抱著懷疑:“真的?”他覺得就柳玄衣之前離開時的臉色,不可能什麼都不做。“那你還回去嗎?”

“我已經退賽了。”

柳赫的臉有些紅,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猶豫了下說:“那你可以來找我。”

司嶽輕看了眼關上的門,他肯定柳玄衣能聽到他們說話。“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然後師父讓我去魔界抓逃犯。”

柳赫忍不住氣道:“他這是公報私仇!”

司嶽輕小小告了個狀,沒有繼續說下去,省得柳玄衣真生氣了。“你怎麼跑回來了?”

“我就是來找你。”柳赫拉著司嶽輕進去,他想好了,殺人犯法,柳玄衣又不能真的打死他們。他是有點反骨在身上的,不然也不會拒絕柳玄衣的安排,一個人跑到現世。

柳玄衣在客廳,看見他們就說:“明天早上你就走。”

柳赫沒忍住陰陽怪氣:“你終於捨得和我說話了?”

柳玄衣轉向司嶽輕,語氣帶了點警告:“司嶽輕。”

柳赫率先說:“他是你的徒弟,不是傀儡,你就算是他親爹都管不了他和誰談戀愛吧?”

“我可以讓你們永遠見不到面,我能把他派到魔界一輩子不回來。”

柳赫清楚柳玄衣這能做到,司嶽輕和柳玄衣既是師徒又是上下級,司嶽輕肯定要聽命行事。他想揍柳玄衣一頓,但又打不過。“你不要太過分!子承父業什麼的都是什麼年代的古老思想了?你不想看見我,我也不想看見你。你就是覺得我帶壞你的寶貝徒弟。”

柳玄衣咬了咬牙,像是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他的手指動了動,柳赫的腳下出現了光圈,直接給傳送走了。隨後,柳玄衣對司嶽輕說:“就派你去現世執行任務,才幾天,你對柳赫喜歡的敢違抗我了?”

司嶽輕很認真地說:“我就是喜歡他,我想和他結婚。”

柳玄衣梗住了,他是沒料到司嶽輕一步跨那麼大,他剛堅決反對兩人在一起,司嶽輕就要結婚,這才認識幾天就結婚。柳玄衣是和青梅竹馬結的婚,所以不能理解這種一見鐘情和閃婚。他愣了半天,然後說道:“你明天去雪原把廖天魁抓回來。”

司嶽輕也是無語了,這一下把他□□麼遠,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他就想不通了,柳玄衣為什麼不同意他和柳赫在一起。柳玄衣雖然懶得理柳赫,但也不是把人當敵人了,他對徒弟也挺在意的,他們在一起不挺好的。他就算和柳赫結婚了,還是在黑衛幹,又不會也跑了。

隨後,柳玄衣就回自己臥室了,他收司嶽輕做徒弟是想要有個人能繼承他的一身本領,也不是想要司嶽輕當一輩子光棍。至於早就跑到現世的柳赫,他也管不了柳赫要和什麼人談戀愛,但怎麼偏偏這兩人勾搭到一起去了?事情一下子變得麻煩起來。

柳玄衣很清楚兩個自己養過的孩子什麼性格,柳赫有幾斤反骨在身上,至於司嶽輕的確很聽話,但其實很犟,看來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