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節目中的奇怪學員八)

司嶽輕去雪原執行任務,就失聯了。柳赫嘗試過再過來,但他發現自己進不去,他也只能回去工作了。柳赫接了一部電視劇,講的是一個有雙重人格的偵探破案的故事,扮演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挑戰很大,他投入於工作,想司嶽輕的時間變少了。

有時,他覺得這就是個意外,他離家出走就是想要和隱世一刀兩斷,結果遇到了司嶽輕。他和隱世就是擺脫不了關系嗎?這些人追他的人也不少,他為什麼偏偏看中司嶽輕了呢?

經過連番刺激,經紀人已經接受了柳赫和司嶽輕的戀情,甚至希望他們撒撒糖,別讓網友猜測柳赫家裡是h勢力了——雖然他自己也有點懷疑柳玄衣不是普通人。

柳赫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和司嶽輕的關系,幹脆迴避了這個問題。這天他演完了一場室外戲,他從河裡爬上了,渾身濕漉漉的。他的次人格妝造本來就是比較騷包的,現在v領的襯衫完全貼在身上,勾勒出優越的身材,特別是腰,細的驚人。

立刻有助理上前給他披毛巾,柳赫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像只可愛的小狗。他裹著毛巾向保姆車走去,突然他發現有一個人坐在保姆車旁邊的馬路牙子上。柳赫愣了下。那是司嶽輕,依舊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衣長褲,臉頰上有一道依舊癒合的傷疤。柳赫飛奔過去,差點把司嶽輕撲倒了。

司嶽輕身上被他弄濕了,很輕微地笑了下:“至於那麼誇張嗎?”

柳赫摸出司嶽輕衣服底下藏著繃帶,不由擔心起來,不知道這段時間司嶽輕都經歷了什麼。“你沒事吧?”

司嶽輕沒回答,而是說:“這樣跪著也太奇怪了,先起來。”

因為司嶽輕是坐著的,柳赫抱他就只能跪在地上,看起來像偶像劇裡的落難場景似的。柳赫爬起來,把沁透的毛巾扔掉,拉司嶽輕進了保姆車:“你也換身衣服。”

司嶽輕換了柳赫的衣服,因為是夏天,柳赫準備的衣服都是短袖,自然擋不住司嶽輕胳膊上的繃帶。柳赫忍不住皺眉,以司嶽輕的防禦力,普通的刀劍是不可能在他的面板上留下痕跡的,再加上自愈能力和黑衛藥物的加持,能讓司嶽輕纏那麼多繃帶的絕對不是小傷。

“這段時間你去幹什麼了?”

“執行任務而已。”

柳赫坐下,他的頭發被毛巾揉的亂七八糟。“我小時候經常一個人在家,害怕哪一天黑衛出現在門口,送來我父母殉職的訊息。後來我媽媽沒回來,我甚至不知道她怎麼死的。我很想知道,你是自己想要加入黑衛的,還是因為我爸的要求。”

“的確是師父要求我加入黑衛的,不過我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樂意的,這份工作我做的還挺順手的。”司嶽輕實話實說:“你希望我換工作?”

柳赫嘆了口氣:“你要是喜歡的話,我是無所謂。不過你是怎麼搞定我爸的?”

“我沒搞定,我只是過來了。”

柳赫驚訝了,他本來以為司嶽輕對柳玄衣言聽計從,沒想到司嶽輕那麼勇,也是有點叛逆在身上的。他笑起來,拍拍司嶽輕的肩膀:“我等會兒還有戲,你等我下。”

柳赫接下來拍的都是室內的戲,而且有時候同一幕要拍幾遍,其實有點無聊。司嶽輕坐在邊邊上,一言不發,簡直和堆在旁邊的器材沒什麼區別。他很善於隱藏存在感,這簡直就是本能,所以其他人在投入拍攝後沒人理他,直到柳赫過來看剛才那條拍的怎麼樣,他們才想起還有個人。

柳赫扭頭向司嶽輕要飲料:“幫我買來了嗎?”司嶽輕把冰美式遞給他,剛才他一直用靈力鎮著,冰還和剛買的時候一樣。柳赫咬著吸管:“我今天要拍的挺晚的,要不晚上我們去吃宵夜。”

司嶽輕剛想回答,突然感覺到手腕上的手環緊了下,立刻改口說:“我不能回去太晚。”

柳赫發現司嶽輕下意識握了下手,飛快攥住他的手腕。因為被繃帶包著,柳赫剛才沒看到手環,現在摸出繃帶下面硬邦邦的,猜出是什麼,忍不住要發火,司嶽輕及時打斷他:“你得補下妝。”

柳赫盯了他幾秒,抿著嘴走開了。他一直記得司嶽輕抽屜裡的手環,對此耿耿於懷。司嶽輕為什麼要戴手環?這家夥受了那麼多傷還戴手環,沒法用靈力療傷,怪不得纏著那麼多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