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白了她一眼,把內心的一切偽裝起來,剛才差點又被怒火衝昏了頭,要是再敢挑釁他,說不定真要沒命了,幸好,幸好,剛剛要罵人的話沒罵出口。

她笑眯眯地,頗有點討好奉承的模樣,卑微的樣子讓她自己都反感,“郎祖宗啊,您親自為我上藥,這不是要讓奴婢折受嗎?您還是把棉籤給我,趕緊去就寢吧。”

從“老孃”變成“奴婢”,呵呵……這個靳茜是條變色龍吧?

“閉上你的嘴!”

郎閆東握著她腳踝的手沒有一絲鬆動,反而握得更緊,眉眼一垂,不去看她假裝出來的猥瑣的樣子。

靳茜抿了抿嘴,“哎……你怎麼這樣?我都說了不要你弄了,我自己會處理。”

她只不過是真的太累了,一躺到沙發上就忍不住睡著了,哪裡有功夫顧及那點小傷口?

郎閆東手上棉籤又往碘伏瓶口中伸了下,浸溼的棉籤頭再次冷不防地落在在破皮的傷口上。

一下便疼她差點斯斯地叫,她的腳哆嗦了幾下,這般酸爽的滋味好比吃了一痛老壇酸菜面啊。

指不定他這又是蓄意報復呢,只好更厚臉皮地笑臉相迎,低聲下氣地說,“哎……郎爺,你輕點,輕點……”

“靳茜,你能不能再猥瑣一點?”

“啊?”她輕呼了一聲,原來她的猥瑣果真被他看出來了。

她的膝蓋真的是疼,那消毒水實在太辣了,跟辣椒水碰在傷口一樣的辣,關鍵是他還一下子塗這麼多,報復的心思太明顯啊。

她挪了挪腿,嘀咕道,“我不上藥了。我現在就想睡個安安穩穩的覺。”

然,他卻更用力地按住,低沉的嗓音裡透出一抹若有若無的溫柔,“我不希望我女人的腿破相,影響渤起。”

什麼時候,她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是協議的,好不好?

“怎麼,你還打算玩一輩子呢?”靳茜順著他的意思說完,才發現禍從口出,他猛然間抬頭,逼仄深邃的目光緊緊鎖住她,“你這是要我玩這雙腿一輩子?”

“我……我……可沒這個意思,不過隨口一問,你可以自動遮蔽。”說話時舌頭都快打結,眼神也跟著在躲閃,她在心裡問自己,慌什麼慌?

給她上完藥,將藥瓶收拾好放在一旁,俯身上前,一手摸在她腿上,灼熱的手掌令靳茜替燙,他半眯著眸邪惡地說,“只要你功夫深,玩一陣子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去你大爺的,信不信本小姐一腳送你去西天!

靳茜真想這麼爆粗口,可咬了咬唇,告訴自己是個優雅的淑女,千萬別和臭流.氓一般見識。

“不好意思,我沒這個興趣。”她挽起美麗的笑容,雲淡風輕地告訴他,盯著他按在自己腿上的手看了半晌,“麻煩你手挪挪,我要睡了。”

“茜寶,我這一雙手,可是能美得你合不攏腿。”

他又用那種眼神盯著她,盯得她面紅心跳,而他的手仍在不規矩地得寸進尺。

“我福薄,消受不起。你還是留著給自己用吧。”

一耍腿,就把他手拂開,他那雙色眯眯的眸又似笑非笑地瞧了她腿中間一眼,“你確定不要?”

男人的聲音性感撩人,帶著別有的魅惑。

嘖嘖……這身材,這蜜色的肌膚,還有那肩膀上的刀疤越瞧越有男人味,她的臉色不由更燙。

像郎閆東這樣的男人,不去當牛郎是不是有點可惜?

她故作矜持,冷眼旁觀地輕輕一瞥過他,一副“誰稀罕”的傲嬌臉,直接倒頭睡,把頭悶進被窩裡,可她發現一顆心砰砰跳,從未有過的熱血沸騰。

——

靳家清風別苑的燈火通明。

沈柔回到家,氣得渾身無力躺到床上,靳榮進來發現她不對勁,就問她大晚上地出去一趟,又氣沖沖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不是你那女兒的事,這兒子,女兒一個個都不省心,阿爵都快40歲的人了,連個物件都沒,我就怕他真的搞.基啊。靳茜她——哎——”

“茜茜怎麼了?她不是最乖嗎?不喜歡讀法律也依著你去了澳大利亞,還有什麼讓你不滿意。”

沈柔捶了捶床,嘆了幾口氣,想起今晚在盛世佳人的不愉快,不知到底要不要跟靳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