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背上青筋暴突,乃至眼角青細的經絡也突突的跳了一下,一說話就帶著火山要爆發的怒氣,“好啊,你還真敢肖想其他男人?誰,陸涼城,還是——”他的話突然又打住,眸子微微眯起,其間烙紅的怒光迸射出來,冷冷一笑,“上次你醉得不省人事,沒體會到其中樂趣不是,那我帶你再享受一次,如何?”

靳茜心頭肉一跳,還來不及抗拒,就被他一抱而起,用力扔在了床上,還好身下床墊軟彈,不至於摔疼了她。

自己身上不著任何衣物,只得趕緊抓了旁邊的被子裹在了身上,緊緊護住了自己,慌張地看向高高在上的他,一張小巧的薄唇不安地抿著,他也是同樣的渾身精赤,可他竟然沒有一點羞恥,她又躲閃地移開視線。

她剛一挪開視線,下一秒他就如一頭迅捷的野豹一樣撲了過來,捏住了她精緻的下顎,他不允許她在他面前有一絲的躲避攖。

“靳茜,看著我。”

她在他強勢的逼迫下,害怕地快要哭出來,別開臉去,又被他強硬地扳過來,她無奈地皺著眉頭,緊抿著的嘴角哆哆嗦嗦的,一向甜美的聲音低低弱弱的,“我不想看你。”

不由分說,他吻住了她的唇,與她撕咬,唇舌交戰,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怒氣,可又一個激靈,他為何要生氣?

她說的不無道理,他們的關係,他自己最清楚,不帶一絲一毫感情,只有利益的權衡罷了償。

可是,他就是不喜歡她這種囂張的樣子,目空一切地藐視他,更何況還是靳明瑧的妹妹,他要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他。

他把她緊緊壓在身下,用盡一切力氣一樣吻著她,從她的唇慢慢往下,她掙扎過,卻怎麼也敵不過他的氣力,以致最後,當那條緊緊纏繞在她身上的被褥被他揭開,再重重甩到地上之時,她只能屈辱而羞澀地流下了淚水。

他的吻那麼用力,就像碩大的雨點一樣砸在她瘦弱而美妙的身體上,生生的疼,而疼裡又夾著莫名其妙的癢。

心裡在掙扎著,身體卻慢慢起了反應,居然還能在這般強烈的節奏下,可悲的起了反應,矛盾與羞恥把她困在了黑暗的無底洞,讓她無法逃脫。

為什麼明明對這個男人沒感覺,甚至是討厭他的,可是到最後竟拒絕不了他?

究竟是無法抗拒,還是因為其他?

是不是真如他所說的一樣,她愛上了他?愛上了這個她心底厭惡的男人?

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更不敢再深想下去,無助地閉起了眼,無數滾燙的淚水從她緊緊閉著的眼眶裡湧出來,抓著床單的手指青白一片。

他跪在床上,男人破竹之勢,斯磨著她滾燙的肌膚,鼻息之間是她纖弱的輕泣聲,“把燈關了吧。”

抬眼一瞧,只見她白皙的臉滿是淚水,弄溼了她頭下的枕頭,一圈圈的全是深深的水跡。

他的心募得一抽,放開了對她的鉗制,他的女人多得如過江之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哪裡缺一個靳茜?

這世上,他最想得到的女人也非是靳茜!

靳茜緩緩睜開眼眸時,無意中瞥中從他眸子中閃過的森冷笑意,她不覺渾身一抖,而他又回覆到之前那一張俊沉冷漠的臉,是因為什麼,高漲的浴望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消退的一乾二淨?

她看著他慢鎮定自若地慢慢起身,他這個人即使沒有昂貴奢華的衣服襯托,精壯的身軀也絕對堪稱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他冷冷地回身,背對著她說,“靳茜,我不喜歡對女人強來,那跟姦屍沒差。”

輕描淡寫地就像今天他什麼都沒對她做一樣,是顧忌她感受,還是她非他心中最愛,無法行歡?

不管如何,她總算舒了一口氣,她亦是真的沒準備好把自己全身心地託付給這樣一個男人。

郎閆東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看到靳茜抱了一床被子睡在了沙發上,有床不睡,卻睡沙發,他不覺地皺了皺眉,這個女人就真的這麼擔心被他吃掉?

他有這麼差勁麼?

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多望了她一眼,不經意瞥到她裸露在外的秀白腳丫,再慢慢往上瞄,定格在她的蹭破皮的膝蓋上,眸光不由加深。

當時,沈柔一巴掌招呼過來,她究竟為什麼要替他擋開?

眉頭沉了沉,不想理睬與深究,扯掉擦頭髮的毛巾入床睡覺,欲抬手關燈,眉眼不經意往沙發那處掃過,快要觸及開關的手落到了床頭櫃上的座機,打了電話給酒店裡的服務員,讓他們拿藥箱過來。

膝蓋上突得痛了一下,她的腿隨之猛地一縮,都是深更半夜了,還不再讓她睡覺,郎閆東,你這是到底要鬧哪樣?

不來玩她的臉和嘴巴了,卻去玩她的腿,難道他存在諸多劣根病,例如戀腿癖麼?

她迷迷糊糊的,就是不想醒過來,在半夢半醒裡,惱火地低罵了一句,“媽的,郎閆東,你就不能讓老孃好好休息嗎?”

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這位靳大小姐脾氣可真是越發見漲了,手上一下狠勁,蘸了碘伏的棉籤棒就按上她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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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傷口不大,但那種刺辣的疼可謂鑽心,她騰地大叫一聲,一下子坐了起來,膝蓋疼的厲害,想碰又不敢碰,他媽的,郎閆東這個臭男人對她的腳做了什麼?到底要怎麼禍害折磨她才滿意呢?

還想醞釀一番,大罵他一頓,一抬頭卻看見他蹲在沙發另一頭,手裡拿著一枚棉籤棒,張大的嘴巴慢慢合攏,原來他是給她上藥,是她誤解他了。

可她受傷還不是因為他,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