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幾,我走不走,要你管?只要我嫂子一天沒和你結婚,我二哥就有機會。”

古靈精怪靳茜唬了下郎閆東,朝這男人地吐了吐舌,她還就要賴在這裡,當個不道德的姑娘,替二哥盯著這個打她二嫂主意傢伙的一舉一動。

此刻,郎閆東還真是拿這丫頭沒轍。要不是湛藍在這,管她是不是靳家三小姐,他有的辦法弄死她。

—攖—

昏暗迷離的包廂裡,煙霧繚繞,酒色迷重。

“小明,我真想不到你也會有找我喝酒的一天?還是因為兒女情長?”

溫季恆看著一杯一杯猛灌自己的靳明瑧,他們也算是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的發小,靳明瑧喝酒,向來點到即止,從不貪杯。不止是酒,靳明瑧啊除了對手術刀情有獨鍾以外,對其他的似乎都不上心。

“來,來,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償”

“哈哈,好,我陪你,一醉解千愁,今晚不醉不歸。”溫季恆乖張的臉上也是少有的愁容,將自個兒酒杯倒滿,一杯盡數幹下,“我們倆可算是難兄難弟了,花滿跑了,我滿世界找她找不到。你這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你說這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心臟都給你用什麼3d列印方法給製造出來了,你老婆卻跟別的男人跑了。你這也太衰了。”

聽著溫季恆的話,靳明瑧不知該說什麼?

他能拯救自己瀕死的生命,卻不能拯救一段破碎的婚姻嗎?

的白酒猛灌入喉,又辣又癢,牽動著那顆隱隱作痛的心臟,我的小藍子,我獨自借酒澆愁的時候,你是不是在那個男人的懷裡開快大笑?

搖晃了下沉痛的腦袋,又一杯白酒入肚,打了個酒嗝,“阿恆,你知道嗎?我女兒不喜歡聞我身上的酒味,她說臭。可我就是想喝醉一次。我就是想試一試醉了,是否能不再想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偌大的包廂,沒有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只有兩個大男人,抱著酒杯在醉後說著平日裡最難以啟齒的話。

“哈哈,我試過很多次了,忘不掉!要是能忘掉,除非洗腦或者失憶。從年少時的三杯倒到現在千杯不醉,我曾經以為這是成長,但這只是墮落而已。可是,再也沒有一個人掐掉你手中的煙,也沒有人奪走你手中的酒杯,沒有一個人給你一個家,更沒有人在你晚歸時給你留一盞床頭的燈。說白了,除了孤獨和酒,你什麼都沒有。”

溫季恆歪倒在沙發上,看著黑漆漆的天花板,斷斷續續地說著。

“怪只怪你是個花心大蘿蔔,去民政局的路上看到兩個袒胸露汝的波霸也能流鼻血,也難怪把花滿氣得跑路去了。”

“別別……再提這件事了。我家小夥伴敏感度強,也不是我想的,你是學醫的,知道吧,那是正常的身理反應,我能控制得住,我看到稍微火辣一點的女人都會充血,那天流鼻血已經算是輕的,你以為人人是你,除了嫂子以外,站都站不起來?”

——

夜深,又下起了大雨。

二月份的雨,透心涼,打在靳明瑧的臉上,讓醉意消散一點,意識也略清晰了一點。

江燁把車開到門口,將這喝得昏昏欲醉的兩大老爺們扶到了車上。

“去哪?”

江燁問道,可剛一出口,便覺自己這句問的有點多餘,靳明臻都喝得大醉伶仃了,還能說去哪嗎?

他發動車子,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車子的雨刮器也刷得越來越頻繁,久久地他低喃了一聲,“小藍子,我要去見……”

“靳主任,我看你還是先好好休息吧,你都喝醉了,還怎麼去見秦小姐啊?而且,靳主任啊,你得保重身體,酒那種東西最好不要沾。”

江燁的聲音迷迷糊糊傳入他的耳中,酒精作用下,腦袋昏沉得厲害,他皺了皺眉。

原來,真的忘不掉,即使喝得醉生夢死,他也忘不掉,他很想很想那個女人,想到呼吸都會跟著痛。

那個冰冷的家,沒有她,還能稱之為家嗎?

猛地,乾啞的聲音迸出他的喉嚨口,“送我……去醫院。”

——

vip病房的門驟然被推開,冷風湧入,伴隨著一股濃烈而刺鼻的酒精味。

湛藍眠淺,稍微一點動靜就可以讓她醒來,她豁然睜開眼,可眼前仍舊是一片像無底洞般的漆黑。

看向門口,“是誰?”

沒有人回答,只聽得搖搖晃晃的步子聲在走近,湛藍心頭焦急,大喚了一聲“曉曉”的名字。

她眼睛不好,靳明瑧讓曉曉留在醫院裡貼身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