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爺,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們再聯絡。”

湛藍低聲一句,靳茜說的的對,這裡畢竟是靳明瑧的地盤。

讓他先回去,這是明智之舉,她不想郎閆東因為自己受到牽連。

然,湛藍僅僅一句,便靳明瑧心頭大火,敢情她把他當真空呢,叫郎閆東回去就回去吧,還非得跟郎閆東再聯絡攖?

郎閆東也是硬氣,笑得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難不成還怕了這裡的保安麼?湛藍,別擔心我,要走,我帶你一起走,只要你點下頭,我立即娶你都沒問題。”

儼然靳明瑧被當成了小透明,而這兩人在愉悅地在談婚論嫁

靳明瑧最最最反感的就是這點,瞬間勃然大怒,“郎閆東,你特麼再說一句,要娶她?”

另一隻空著的手,捏成拳償。

一記拳頭就砸向了郎閆東的下巴,第二記拳頭掄過去時,湛藍看不見,憑著本能的聽覺,往郎閆東的面前擋了擋,那又是護犢子的姿勢,他掏心掏肺去疼愛的女人,卻總是這般去護別的男人,這怎能不令他怒?

“靳明瑧,你鬧夠了沒?拳頭夠硬就去保家衛國啊,打人算什麼能耐?”

無須郎閆東動一下手,他就足以被湛藍傷得千瘡百孔。

可,握在湛藍手臂上的手仍是不肯鬆開,越捏越緊。

郎閆東唇角微微一揚,他沒有躲開,而是硬生生受了靳明瑧那記硬拳,就料到湛藍會護著他。

郎閆東那狡詐的眼神,湛藍憤怒的小臉,還有她關心郎閆東而蹙緊了的眉,都如重錘一般狠狠砸在了他的心頭。

秦湛藍,你這麼護著他,可知我什麼感受?

靳明瑧手背上青筋畢現,讓一旁靳茜和馮冉冉看得直發毛,好似猛虎下山,非把天地鬧個山崩地裂不可。

馮冉冉生怕靳明瑧會動手打湛藍,高高的舉起手機,說話時聲音還不住的顫抖,“靳明瑧,我可告訴你啊,你可別亂來啊,你要是敢對湛藍動手,我讓你見光死。”

靳明瑧把馮冉冉的話完全當做耳邊風,沉冷的目光狠狠攫住湛藍。

“秦湛藍,跟我,還是跟他?”

兩條手臂都各自被一個男人綁住,她站在中間,動彈不得,就像被人爭搶的玩具一般。

湛藍的腦袋又開始混亂起來,絲絲的疼,她死死皺著眉,現在的她,這兩個男人她一個都不能接受。

“秦湛藍,你回到靳家,不就是想知道湯圓的身世嗎?我現在坦誠的告訴你,湯圓,是我們的女兒。”

他說著這話時,是看著郎閆東的,反正湛藍早晚也會知道湯圓的身世的,不如由他親口說出來吧,怎樣,他們女兒都有了,還不夠證明這是他的女人嗎?郎閆東也是大為一震,怎麼可能?他們還有一個女兒?他們不是隻有一個兒子而已嘛。

“怎麼,郎爺不信嗎?我和湛藍可是共同孕育過兩個小生命的,他們是一對龍鳳胎,哥哥叫小鹿,妹妹叫湯圓。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給女兒起名叫湯圓嗎?因為她跟她的媽媽一樣甜,一樣的可人,當然,像郎爺這樣的單身漢,是無法明白為人父母的樂趣的。”

所以,郎閆東,該放手的是你。他們一家三口人,會共享天倫之樂。

湛藍身子微微地顫抖,他承認了,那個她一直懷疑的孩子,竟然真的是她的女兒,她當時生下了兩個孩子,卻有人從中動了手腳,為什麼?靳明瑧為什麼要這麼欺騙她?為什麼不早點告訴她?他知不知道,沒有任何期待的日子裡,只能靠恨意維持人生,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

湛藍紅著眼眶,輕輕問馮冉冉,“冉冉,是嗎?她真的是我女兒嗎?”

其實,馮冉冉來這裡,也是為了給湛藍帶來好訊息的。

“那個dna化驗單今天我去拿了,湯圓的確是你的女兒。”

郎閆東眉頭一擰,怒目望向馮冉冉,居然連馮冉冉也知道這件事,就把他一個人矇在鼓裡?

終究,只把他當做一個外人嗎?他還是無法走進湛藍的心裡,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郎閆東的臉色灰白。

“明臻,我很感謝你的坦白。我也向你坦白,我進靳家,回到你身邊,是為了調查湯圓的身世,既然她是我的女兒,那請你把她還給我。”

靳明瑧以為他說出這個秘密後,她會回來他身邊,可她做出的決定,卻是隻是要把女兒要回去,獨獨不要他。

一時間,他的心中五味陳雜不是滋味。

“你覺得,我能這麼輕易把女兒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