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馮冉冉在照顧徐航,聽到這裡的吵雜聲,連忙從病房中出來。

一進門,就看到了靳明臻,她恨恨掃了靳明臻一眼,“靳少,這裡廟小容不下你這個大神,還是請你離開吧。”

“靳明臻,你聽到我說話了沒?你看不出湛藍不想看到你嗎?你賴在這裡那是妨礙她休息,快走,快走!”

一不做二不休,馮冉冉便去推他攖。

靳明臻身板很硬,下盤穩得像紮根在地板上了一樣。

馮冉冉氣餒,掃了一眼四周,看到一把掃帚立在牆角,擼了擼袖子,“是要我用掃把趕你走才肯走,是吧?”

靳明臻那雙諱莫如深的眼一直盯著湛藍,然,她說完那些話後,就沒再瞧他一眼,任由郎閆東抱著她,任憑她的好朋友無禮驅趕著他,他心口窒悶,薄唇一抿,轉身揚長而去。

—償—

從醫院出來,靳明臻的臉色就一直不好看。

江燁從後視鏡裡打量了他一眼,靳主任才進醫院就出來了,據他猜測,很有可能是被趕出來的。

靳明臻則一直在思考著,這前有徐航,後有郎閆東,一個個如狼似虎地圍在湛藍周邊轉悠,這萬一……萬一要是他的小綿羊被哪頭野獸也叼走了,讓他這條守望多年的老鹹魚怎麼辦?

車子裡安安靜靜的,突然,靳明臻看向前面驅車的江燁,“江燁,我該怎麼做?”

“根據我多年豐富的感情經驗來說,想要挽回女人一顆涼透的心,必須要有足夠的誠意和耐心。重新追回前妻這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行動永遠比語言更重要,你得不斷製造機會,無時無刻不關心她,溫暖她。女人的心呢總是軟的,這是女人最大的軟肋所在,她們是容易記仇,但更容易被溫情打動。你只要堅持不懈地去做,再強硬的態度也一定會有鬆動的時候。”

江燁開著車,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起來。

“說人話。”

對於靳明臻來說,剛剛江燁所說的等於放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屁,壓根沒說到重點。

江燁在心中唉聲嘆氣,這位boss大人還真難伺候,說了這麼多,他還不通竅,敢情他那顆就是個榆木腦袋。

“靳主任,你現在最失敗的是連個機會都沒,你得先製造機會,譬如把靳太太先接回家裡,相處的時間多了,再加上你無微不至的照料,感情就會慢慢升溫的。”

靳明臻沉了沉眉,只有先把她接回家裡,他才有更多的表現機會,可是湯圓,暫時關於湯圓的事還是先瞞著她吧。

“嗯,這回你這個知心姐姐當的不錯。看來下個月的年終獎和明年的年薪我都應該給你漲一漲。”

江燁樂呵呵地笑,只覺得踩油門都踩得賊有勁了。靳主任可真是一個體恤下屬的好上司,靳主任萬福金安。

——

閔敏被帶到派出所,罰了一筆錢,悻悻回到家裡,心情很是糟糕,那四個鄉下男人嘴巴一點也不嚴實,被郎閆東恐嚇幾下,全都交代了,這次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更糟糕的是,一進家門,看到了秦湛藍。

她還以為眼花,擦了擦眼睛,果真,那人是秦湛藍,她坐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悠閒的磕著瓜子。

“秦湛藍,你怎麼在這裡?”

她點了下輪椅自動按鈕,朝秦湛藍移動過去。

瓜子磕的多了嘴裡有點鹹,湛藍纖纖玉指挑了顆冬棗,嘎嘣脆地啃了一口,慢慢咀嚼著嘴裡香甜清爽的棗兒,再悠悠然看向閔敏。

回顧下三年前,她被趕出這個家,那怎是一個慘字了得,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還把她的衣服給剪碎了。

再看看現在,當她再次踏入這座宮殿般的靳宅,不同於三年前的那般落魄沮喪,此刻是渾身縈繞著優越感,就連這冬夜中的冷意也減去不少,身邊的氣息淡淡的就像是春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