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湛藍,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可以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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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恐地一睜開眼,熟悉的室內佈置,還有那熟悉的消毒水味,都令她皺了皺眉。
郎閆東坐在床前,一見她轉醒,激動地站起,“餓不餓?渴不渴?要不要我扶你坐起來?”
他一連串的關心,讓湛藍不知該回答哪個好?
她蹙了蹙眉,只問了她心中最在意的事,哪怕在昏睡中都一直念想著的事,扯了扯乾燥蒼白的唇,“我兒子的骨灰罈呢?攖”
“在這兒呢。我就知道你一醒來,就找這個。”郎閆東睇了眼桌上,湛藍也隨著他眸光看去,看見那個黑色的小罈子,才稍稍安心。
她動了下身子,郎閆東便知她要坐起來,扶著她坐起,給她腰後墊了個枕頭。
又起身,倒了一杯熱水,水太燙,他就再取了一個杯子,來回衝倒,又抿了一口,溫度適宜後,再遞給湛藍,坐到了湛藍床邊。
“郎爺,今天謝謝你。償”
郎閆東搖了搖頭,依舊嘻嘻哈哈地笑著,“湛藍,不是說好了,我們是朋友嘛。是朋友,就不需要對我說謝謝這樣的客氣話。以後不要叫我郎爺,叫我東子就可以了。”頓了頓又道,“那四個遷墳的男人我給你找到了,現在關在我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是要斷他們的手還是腳?”
那四個人被他給抓住了?
湛藍驚訝,這個男人辦事效率怎麼比警察還高?
只是,要他們的手或者腳又有什麼用,那被風吹散的骨灰也回不來了。
一想起她的小鹿,眼角就不覺滲溼,湛藍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口溫熱的水,滋潤了下乾啞的喉嚨,也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一些。
“把他們交給警察吧,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他們。你千萬別為我做什麼犯法的事。對了,徐航,他怎麼樣了?”
“他在隔壁病房,鼻樑骨斷了,其他沒什麼大礙。”
湛藍點了點頭,“那就好。”
要不是徐航來的及時,只怕她連這剩下的骨灰都拿不到了。
現在仔細一想,那四個男人身上有說不出的古怪來,就像是故意針對她兒子一樣。哪怕是靳明臻要把這孩子帶回靳家墓園安葬,也沒必要毀了兒子的墓啊。
“那些人真的靳家派來的人嗎?”湛藍問道。
“嗯。倒真是靳榮僱的,只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誰?”
“其實我不說,你也能猜出來是誰。她背地裡給了那四個人一筆錢,要他們毀了小鹿的墓。”
是啊,即使不指名道姓,湛藍也能猜出來是誰呀。除了閔敏,沒人能做出這麼惡毒的事了吧。
這個女人,對付她就行了,怎麼能連死去的嬰孩都不放過呢?
一想到因為這個女人而入獄,也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的小鹿才會一出生就沒有呼吸,現在又是因為她,孩子的骨灰也灑了一半。
都怪她這個當媽的沒用,才沒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她緊緊捂住了腦袋,把臉垂下來,頭疼又發作起來,就像一隻蟲子在她的腦子裡鑽來鑽去,肆無忌憚。
聽徐航說,湛藍有憂鬱症,胡思亂想的時候就會頭疼。
“湛藍,手放下來,有我在呢,你別怕,誰都欺負不了你。”郎閆東溫暖的手覆蓋上她冰冷刺骨的手背上,輕柔地握住,緩緩拉下。
郎閆東那張邪魅的臉變得很溫和,他的手也很溫暖,讓她安心地把手交給他,不再捂住自己的耳朵,她緊緊蹙著秀眉,艱難地說,帶著哭腔的鼻音微微沙啞,“我好痛苦。我什麼也留不住。”
“既然留不住,那就忘掉吧。”
“我也想忘記那些事,那些人,我拼命地要忘記那些痛苦,反而我就越痛苦……有時候,我會整晚整晚得想,想得無法睡著……到了第二天,我也不會覺得疲倦,似乎我已經習慣了。”
湛藍瞞著臉,低低地說著,就好像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是的,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她的失眠、痛苦、還有無助都變成了習以為常,甚至是一種習慣。
她說到習慣了之時,郎閆東的心募得一抽,她怎麼能把她生病了這件事說得輕鬆跟吃家常便飯一樣呢?
“這樣子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