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嗙”的一聲重重關上,湛藍像只可憐的小雞似得,被他拎在手裡,帶到了沙發上。

湛藍四下看看,不見冉冉的蹤影,會不會冉冉被她連累出了事?郎閆東這人陰險狠辣,有仇必報,上次她不過是沒從他,他不止讓她在星光娛樂沒有立足之地,還把冉冉所在報社買了下來,讓冉冉失了業。

這次,她用蠟燭點燃了他最引以為豪的褲襠,呵呵……這罪可得滅九族了吧?

郎閆東也是眯眼一笑,瞥了一眼仍在隱隱作痛的褲襠下,“秦湛藍,你這是又在想用什麼招對付我了?嗯?”

“郎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還有,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你衝著我一個人來就行,跟馮冉冉無關。”

“你這人還真是講義氣呵。”郎閆東覺得自己真沒看錯人,看著湛藍的目光越發欣賞,“不過,我可沒對馮冉冉怎麼樣,我只是安排她去外地出差了。不信的話,你可以給她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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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眸光指了指茶几上的手提包,那是她昨夜落在暗欲的包包,他怎麼還給送過來了,湛藍總覺有種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感覺。

既然他這麼說,她也是相信他的,他壓根沒必要說假話騙她。

突然,他又將她雙手握得更緊,醞釀了一會兒,才認真說:“其實,這次……我來……恩,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他說這樣的話並不熟練,斷斷續續的,甚至繞口咋舌,像他這種含著金湯勺長大的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從未沒說過抱歉的話。

抱歉?

湛藍覺得自己耳朵壞了。

這種話能是從赫赫有名的玉面閻王郎閆東嘴裡說出來的麼?

“我今天來就是把你的包還給你,順便跟你道歉的。”

聽到第二遍,湛藍才確定自己的耳朵沒壞,真正壞了的是這個人的腦子。

她咧了咧嘴,他一見她這意味不明的笑,卻是更加慌亂了,緊張的聲音略顯笨拙,“湛藍,我是真心誠意跟你道歉的。”

其實他道歉不道歉也無所謂,她並不恨他,最多有點討厭而已,不愛何談恨,她對他的感覺很淡,雲淡風輕的那種,有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他是她生命中的過客而已,而這個男人頂多就是做事方法霸道罷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見她唇角逸著輕笑,他忽的眉一擰,一把捉住她的手,大吼道,“秦湛藍,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吱個聲嗎?”

“恩,那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湛藍淡淡地說。

她接受得倒是直白坦然,一點也不拐彎抹角,既然這樣,他也沒必要猶豫了,不拘小節道,“湛藍,要不要做我的女朋友?”

不是他的女人,而是女朋友。

湛藍望著他眸子裡真摯誠懇而又迫切的光,似乎有點讀不懂這個男人了。

攸得,湛藍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不知為何,這個男人越是認真,就越讓人想笑。

郎閆東這樣的情場浪子也會認真,是破天荒的笑話。

“秦湛藍嗎,做我女朋友有這麼好笑嗎?”見得她明媚動人的笑,太陽穴上青筋突突地跳,憤怒地有種掐死她的衝動。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表白,他這個男主這麼真誠,被表白的這位女主確是笑場了,真是大煞風景。

湛藍搖了搖頭,“郎爺,你的表情真的很逗,我沒忍住,抱歉。”

郎閆東將她的手又用力握了一握,炯炯有神的眸逼視著她,眼角抽風似的抽了好幾下,操.蛋的,本少如此傳神的表情竟被說成了逗?

“郎爺,你一大清早,先支開冉冉,又用我包裡的鑰匙進了我家,就為了跟我表白?真的,有點逗,你先容我喝口白開壓壓驚先。”

湛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抿了一口,讓自己暖和一點,又做回沙發,把毛毯披在身上,端起水杯,捧在手心裡,一陣陣熱流渡進她掌心裡,她才覺渾身舒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