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個醫生,非得當萬惡的資本家。

收費是吧?利息是吧?以為她好欺負是吧?

湛藍擁手背用力蹭了蹭被親腫的嘴唇,昂高了臉,眼中有微微得意的神色,一副你再敢親我我就捏爆你的小紅豆的姿態。

秦湛藍的狡猾已經超乎他的想象了!

不過就是摟著她睡了一晚,臉上被抓得橫七豎八,搞得好像他真的做了姦淫擄掠喪盡天良的事得到的報應。現在,親了她兩口,他的胸口被揪得又紅又腫,簡直慘不忍睹。

靳明臻有感而發,這個女人實在太難對付了償。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臉賴皮,“秦湛藍,你這招抓豆龍爪手把我抓腫了,你看著吧,你得對我負責到底。要不帶我去看病,要不就請我上去喝茶。”

眸光從他胸口輕輕一掠而過,發現他胸前有一道蚯蚓狀的疤痕,剛剛手按在他胸口時就有察覺,好像突突的有一小長條,原來那是一道疤,他不是不當兵了麼?怎麼身上又有傷口了?

見得她一直盯著自己胸前疤痕看,靳明臻沉了下眉,一攏浴袍,將傷痕遮起來,故意調笑道,“怎麼剛才沒抓盡興?還想再抓幾下?”

湛藍只覺得頭有點大,靳明臻這軟磨硬泡的功夫哪裡學來的?

哦,她忘了,這人原來就是一隻腹黑的老色狼。

可是,她也不是吃素的。

她朝外面一掠而過,有幾個晨起練武術的老大爺正要路過,她目光移到靳明臻胸口,軟綿綿一聲,“好啊。”

往前一步,肩頭被子落到地上,她解了兩顆紐扣,故意拉低衣領,露出自己香肩,衝他勾唇一笑,眉梢眼角都帶著隱隱的姓暗示,軟軟地撲進了靳明臻的懷裡,對於湛藍,他心中本就不設防,又是朝思暮想的女人,腹下也是募得一繃。

他順勢攬住她腰肢,而她手掌按在了他胸口,用力地撓了一下,突然又是推他,又是大嚷,“救命啊,強尖啊,來人啊,救命啊……”

她連連叫喚幾聲,那幾個大爺看她一個小姑娘使勁渾身解數一般想從一個高大的男人懷裡出來,一看不得了了,火速上前,好心的大爺們舉著手裡的劍就朝靳明臻砍去,“畜生,放開那個姑娘——”

那靳明臻怔了,剛才還殷勤獻媚,這會兒怎麼變成強尖了?

真是好一個秦湛藍!

這個女人每每態度轉變的時候,就給他設了一個陷進,昨晚如此,現在就是如此。

可靳明臻也是有口說不清,那些老年人把他當成壞人了,他又不能跟老大爺動手,只得急忙跑開,上車時,瞧了秦湛藍一眼,她淚眼婆娑的樣子躲到了大爺們的身後,衝著他暗暗一笑,那是勝利張揚的笑。

他真是太寵太縱容這個壞女人了,對於秦湛藍這個女人啊,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愛也不領情,他真的是一籌莫展啊。

只得無奈地用力關上車門,踩著油門就離開了。

那幾位好心的大爺問她要不要幫她報警,她一邊攏衣衫,一邊抹眼淚,抽泣著的音色裡滿是傷心委屈,“算了,算了,那個人是我前夫,他了出軌把我和孩子拋棄了,現在又想吃回頭草,我不答應他,就對我動手動腳的,這次給他一個教訓,要是再有下次,我就報警。”

“好孩子,別哭了。那種男人不值得你為他哭。要是再有下次啊,一定不能放過這種畜生!”

湛藍點了點頭,在大爺們同情的目光下,就上了二樓。

按了按門鈴,好一會兒才開門。

門一開啟,裡面的男人,讓她身子猛地一慄,有沒有告訴她,為什麼開門的不是馮冉冉,而是郎閆東?

僅僅是兩秒鐘的思索,隨即慌張轉身,就欲往樓下跑,只是,剛踏出一步,後衣領就被揪住,“秦湛藍,你跑什麼?”

她不跑,難道還等著他來收拾她麼?

昨晚她對郎閆東做的事,那可是要了他的命根子。

她努了努勁,拼命向前衝,可哪及他的力道,剛想大聲呼救,就被他掩住口,拖進了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