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不舒服。”

她軟軟的一聲,好聽溫軟的音色,總是讓男人都忍不住遐想幾分,見靳明臻有所遲疑,她趁機逃似得爬出了水裡。

避免靳明臻獸性大發,又是露天的溫泉池,於她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她又不是她那個搔得能上天的妹妹,索性她找了個藉口,說是身體抱恙,急急忙忙披上一條大浴巾,就此溜走了。

她站在更衣室的鏡子前,她渾身溼透,高盤的丸子頭也微微鬆散,黑色的連體泳衣緊緊勒著年輕的身軀,她看著這樣的自己,雙頰上還多了一抹含嬌帶羞的桃紅色,還有那張又被啃腫了的嘴償。

她摸了摸自己唇,腦海裡又跳出方才那人吻自己的畫面,身體裡一股熱浪又澎湃翻騰起來,也因此臉上更紅了一些。

靳明臻這個男人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尾巴狼攖。

開啟櫃門,把乾淨的衣服拿出來,後面傳來了門鎖轉動的聲音,按理來說這裡並非混用的更衣室,不會有人過來。

她抱著衣服轉過身時,就看到了一個只著一條泳褲的男人,熟悉的臉孔上,帶著晴潮未盡的薄紅。

這麼快就完事了,看來靳明臻說的沒錯,是需要送兩盒匯源腎寶給他,否則怎麼滿足得了她那個妹妹?

“這裡是女更衣室,你不知道?”

“我還知道這裡是你的更衣室,不然,我怎麼會來?”

男人直接挑明來意,他是為她而來。

高大的身子越過門縫,再把門給關上,陰沉著臉,步步逼近。

湛藍的直覺告訴她,肖韻琛身上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一秒鐘也不想跟這個男人獨處,抱著手裡的衣服,低著頭想直接越過他,將門開啟出去。

不料,手臂被他一抓,被他用力抵在了刷得漆白的牆壁上,後背也被撞得生疼。

“你有病啊?”

湛藍的好脾氣和好修養,如果給一個出軌的渣男的話,那就浪費。浪費是可恥的,所以她不在乎對他惡語相向。

“是啊,有病,相思病。”

他神色間隱藏著震怒,但淡淡的薄唇輕輕地扯開,挑染出輕佻的笑意來。

男人伸手,按了下旁邊圓形門把的中間,把門給鎖住,這讓湛藍更加不安,但她盡力維持著鎮定,就像那晚她和冉冉去捉姦,她也表現得很好,沒什麼能難倒她,不是嗎?

“肖韻琛,你知道什麼是多餘嗎?”

肖韻琛沉默著,不說話,唇角弧度更為僵硬,湛藍又笑說,“你不知道嗎?我告訴你,夏天的蒲扇,冬天的棉襖,還有等我心冷後你的殷勤。”

在肖韻琛爬上秦心漪床的那刻,她就對他就徹底死了心。他這樣的糾纏,只會讓她更討厭他而已。

她深深凝視著這個早已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男人,眼角的淡笑中是能刺痛人心的諷刺。

女人泡過溫泉後,白裡透紅的臉蛋可真是豔若桃李,他按捺不住,又湊近一分,可她的小嘴兒卻在說著冷漠的話,肖韻琛只覺心臟口被刺了一下,痛得縮澀了一下。

“你現在這麼討厭我,是因愛生恨吧?”

以前從沒發現肖韻琛還是如此一個自戀的男人,湛藍覺得剛才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忍不住低笑出聲,“你知道嗎,如果世界上就剩下你和狗,我會毫不猶豫選擇狗。”

秦湛藍這個女人啊伶牙俐齒起來是得了馮冉冉的真傳吧?

肖韻琛的嘴角僵硬一下,又逸出一絲冷笑,抬手,扯下她丸子頭上的發繩,她一頭軟軟的黑髮頃刻之間散落在她如雪香肩上,他的手指撩弄著她的長長的髮絲,嘴唇一點點靠近她的耳朵。

男人愛昧薄燙的氣息掃過她耳尖,“湛藍,狗有什麼好的,男人才好呢。要知道,秦心漪懷著孕,無法滿足我呢。”

他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愈來愈重,沉黑的眸底潛藏著一份暗黑的獸浴,這樣的肖韻琛太過駭人。

他的手指爬上她的泳衣領口,手指這麼一勾,就把她那薄薄的肩帶從肩頭扯下,她倉皇大呼,手條件反射地抱住了自己雙臂,而他的嘴飛快地堵來,那張吻過另一個女人的嘴來糟蹋她的,那種噁心感,在胃裡翻湧,讓她想吐。

她耗盡氣力,高高地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刮子,而沉浸在索取中的男人被打得身子一震,怒紅了一雙清俊的眉眼,死死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