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沒注意到湛藍的異樣,吃得飽飽的,打了個飽嗝,就拿著手機瀏覽著網易新聞,看到一則驚天動地的新聞,忿忿鳴不平地說道,“現在那些男同志們真是太可惡了,明明是gay還娶老婆,把女人取回家裡生完孩子就出去和男朋友鬼混,家裡紅旗飄飄外面彩旗不倒。那些同妻真是太可憐了,國內就該立個相關法律,讓那些騙婚的gay們受到嚴懲。”

冉冉那一番滔滔不絕的抱怨,聽得湛藍是渾身冒冷汗,握著錢包的手滿滿的都是手汗。

靳明臻就屬於那種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吧?

靳明臻是屬於那種男女通吃的雙性戀吧?

五雷轟頂的感覺,湛藍有點兒蒙圈了。

看著那對男人有說有笑地走遠,湛藍仍是有點回不過神來,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耐心地問了一聲,“小姐,還買單嗎?償”

“哦。”湛藍這才從震驚中回到現實裡,從皮夾中抽出幾張紅鈔,就呆若木雞似得往外走去,搜尋著熟悉的目標。

後面是追出來的服務生,“小姐,找錢。”

冉冉覺得湛藍怪怪的,人一聲不吭地出去了,包還落在卡座裡。

“你吃了一頓飯,怎麼就跟丟了魂似得?”

冉冉把湛藍的包塞回她手裡,湛藍拽緊了包,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來。

哪怕她發現他跟許晴有一腿的時候,她也沒這麼心神不寧過。

可如果說靳明臻是個gay的話,而這個男人還天天與她同床共枕,她總是有種排斥的感覺,大概她還不是那麼的腐女。

“冉冉,你還記得我們大學那會那個特別喜歡看耽美漫畫的宿舍長嗎?”

“記得啊。怎麼提起她了?”

湛藍抿了下唇,還是說道,“那你還記得她說的關於gay的特徵嗎?”

“大概就是肌肉男,性感,有潔癖,對時尚元素比較敏感,還有一般長得都很帥之類的。”

其實冉冉說得這些她都是知道的,她再問一遍,不過是為了證實一下而已。

對號入座的話,靳明臻完全能對得上號,小馬駒是生下來掩人耳目的嗎?把她娶回來也是掩人耳目的?

突的想起,靳明臻第一次對她說過的話——於我來說,娶誰都沒分別。

哪個男人會願意被另一個男人拍打下屁股啊?肯定是不正常的男人吧。

靳明臻是吻過她沒錯,那大多可以稱之為戲弄,可她從沒見他支起小山丘過。

面前的湛藍神情愈發不對勁,冉冉又追問道,“到底怎麼啦?突然問起這個?”

“哦,沒什麼。就剛才聽你說起同妻的事,她們是挺可憐的。”

倘若靳明臻真是個gay,那麼她也就成了同妻了,不過好歹她沒那麼可憐,沒給靳明臻生孩子,也沒有喜歡上靳明臻。

一想到“喜歡”二字,整顆腦袋就像是缺少睡眠一般,嗡嗡作響地疼。

——

從醫院回到靳家大宅,小馬駒正牽著鰲拜在門口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