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嬤嬤笑容中帶著安慰和感慨,道:“奴婢也很好,牢娘娘記掛,奴婢慚愧!”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再提讓皇后詢問瑞嬤嬤是否去陷害白雲兮之事,誰也不會傻到以為皇后對自己的故人會心存懷疑。

白雲兮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白木槿身邊的老媽子竟然是這樣大的來頭,她的心裡閃過巨大的憤怒和嫉妒。

她以為閻嬤嬤是宮裡來的,還為此得意了很久,可是現在才知道,閻嬤嬤和瑞嬤嬤一比,就是小巫見大巫,簡直是雲泥之別。

能讓皇后如此對待的人,怎麼會是簡單的人物呢?白雲兮覺得太不甘心了,難怪白木槿能夠處處壓制她,原來是有這樣厲害的軍師在背後指點。

還是瑞嬤嬤自己開口道:“皇后娘娘,您召奴婢進來想必是有正事吧?不如先說正事,稍後奴婢再單獨拜見娘娘!”

皇后低頭,悄悄抹了一下眼角,才笑著道:“好,剛剛有人說嬤嬤曾靠近過白二小姐的放置舞衣的地方,懷疑嬤嬤偷偷動了手腳,才使得白二小姐當眾出醜!”

瑞嬤嬤點點頭,神色無異,緩聲道:“奴婢的確去過那裡,可是……卻並沒有對二小姐的舞衣動過手腳,還請皇后明察!”

鳳子靈雖然意識到皇后肯定會相信這個老嬤嬤的話,但是卻還是不甘心地問道:“那你去那裡做什麼?”

皇后聽鳳子靈態度如此不遜,立刻呵斥道:“大膽,本宮面前,何時有你說話的餘地?”

很明顯皇后這是在借題發揮,明目張膽地維護瑞嬤嬤了,之前滿屋子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地互相指摘,皇后可沒發過脾氣。

現在鳳子靈對瑞嬤嬤出言不敬,皇后就要發作,這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兒嗎?

鳳子靈敢怒不敢言,只能吶吶地閉上了嘴巴,皇后畢竟是皇后,誰也不敢在她面前放肆。但皇后也絕對不會落人口實,訓斥過鳳子靈之後,還是緩聲問道:“既然有人提出疑問,嬤嬤就告訴她們吧,免得有人說本宮故意包庇!”

瑞嬤嬤微笑著點點頭,道:“因奴婢伺候的白大小姐要表演的器具也放置在那裡,但是奴婢之前去的放東西的時候,卻丟了一枚耳墜子,所以後來便去尋找,可是……依然沒有找到,但是,奴婢倒是看到了兩個可疑的身影!”

瑞嬤嬤此言一出,皇后立刻問道:“嬤嬤看到了什麼人?”

“好像是之前跟著汀蘭郡主身邊的小姐以及她的丫頭,據奴婢所知,那位小姐的物品並未放置在西暖,可是奴婢去的時候,她們卻神色驚慌地跑開了,可見是有問題的!”瑞嬤嬤笑容可掬地回著話,彷彿這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並不值得驚訝。

但聽到的人卻驚出一身冷汗,汀蘭郡主的額頭已經汗涔涔的了,沒想到那馮寒煙辦事如此不牢靠,竟然被人發現了。

可是汀蘭郡主低著頭,沒人發現她的異常,她也平靜了一下,才緩了緩,即便揪出馮寒煙,量她也不敢咬出自己來,反正她不會承認的。

皇后一聽,立刻道:“夜雨,去宣馮寒煙過來問話!”

夜雨領命而去,可堂室內的人卻並不願意放過這繼續爭辯的機會,只聽鳳子靈接著道:“皇后娘娘,那馮小姐和白二小姐無冤無仇,何必要害她?”

皇后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白雲兮,問道:“白二小姐,你可曾和馮小姐有過仇怨?”

白雲兮無辜地搖搖頭,道:“臣女和鳳小姐並無來往,只在幾次宴會上見過,但是連話也不曾說過!”

白雲兮說的倒是事實,馮寒煙比她大,又是汀蘭郡主的跟班兒,和白雲兮並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因著白雲兮的話,皇后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若是不認識自然是沒有動機的,那馮寒煙即便來了,也問不出什麼的。

可是白雲兮沒有料到,自己的丫頭小滿,竟然突然跪在地上,對著皇后道:“皇后娘娘,奴婢有話要稟告!”

皇后一愣,白雲兮偷偷瞪了小滿一眼,可惜小滿因為太過緊張,並沒有注意到白雲兮的眼神,只是緊張地結結巴巴道:“皇后……娘娘,其實……其實奴婢知道為何那馮小姐要害我家小姐!”

皇后聽了也只好讓小滿把話說完,小滿得了皇后的許可,便也壯著膽子道:“其實我家小姐得罪的人不是馮小姐,而是汀蘭郡主,今日小姐剛剛到暢春園就和汀蘭郡主發生了爭執,後來還是大小姐來解得圍,之後……之後因為我家小姐不小心崴了一下,恰好被鳳世子所救,奴婢看到汀蘭郡主和那馮小姐眼神十分不善地看著小姐!”

小滿的話聽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可是在場的哪個不知道汀蘭郡主對鳳子涵的那點兒心思,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白雲兮竟然敢和鳳子涵扯上關係,而且……鳳子涵之前可是表現的對白雲兮頗多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