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著頭,毫不掩飾自己想看這小家夥跳腳的目的,然而在白棠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前,他又變卦似的扔給白棠一瓶酒。

“一瓶一個問題,公平。”

喝酒白棠倒是不怕,只是這酒著實辣嗓子,他拔開酒塞一口灌下,而後學著電視劇裡的樣子將酒瓶倒過來空了空:“七殺玄衣呢?”

“還未染成,”謝喬答得痛快,他彈了彈自己身上纖塵不染的白衣,“七殺寓意不詳,以它命名的衣服,當然要用鬼谷的萬魂和天下人的鮮血祭煉才能完成。”

沒想到謝喬常穿的那件黑衣服有那麼大來頭,白棠又問:“你真的要屠盡天下人?若我沒記錯,此次過後,你便要被那天雷劈了。”

這次他十分自覺,沒等謝喬說話便喝完了對方拋來的第二瓶酒,算是徹底堵住了這妖刀愛轉移話題的嘴。

“謝某哪有那個本事?”謝喬低頭摩挲了下酒瓶,“有人想借刀殺人,本尊便順水推舟,至於被天雷所劈,那是本尊的宿命,遲早都會有這麼一遭。”

鬼谷妖刀,生來便帶著毀滅與殺戮,所到之處必定會引發爭奪和戰爭,修真界人人都想獨佔仙緣做人上人,他這麼一把必勝的妖刀,就算是兇器也照樣能引來眾人追捧。

因他謝喬所起的紛爭,又何止一個小小的聖元宗?自打靈智覺醒的那一天,這一切的業果便都由他謝喬背負,而拿著他或為了他的那些人,卻可以幹幹淨淨地摘除在外,繼續修煉自己的無上仙途。

天道不公,所以他才要偽裝入世,將所有與他有關的人和事通通拖下水,還他自己一個心情愉悅。

哪怕會因此加快引來天雷,謝喬也未曾畏懼,更何況若他能參悟突破,最後誰勝誰敗還未可知。

斷斷續續地聽完謝喬的話,白棠並未質疑這番話的真實性,謝喬的性格桀驁肆意卻又腹黑記仇,對方會做出這番舉動倒也在白棠的預料之內,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世間會誕生謝喬這麼極端的存在。

白棠並未掩飾自己的疑問,看著對方泛著淺紅的臉頰,謝喬再次扔給對方一瓶酒:“有生就有滅,有善就有惡,修真界一成不變太久了,也是時候發揮本尊的作用去幫他們重新洗洗牌。”

從他誕生在鬼谷的那一天起,就註定有一天他要擾亂世間,成為修士們眼中千萬年來最大的一場浩劫。

但“謝喬”這個器靈的覺醒,卻讓那註定好的命運産生了偏差。

因為他不想洗牌,而是想把那副牌燒了。

燒的幹幹淨淨,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才好。

只不過這些事情卻沒必要和眼前這個小孩子說,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遇見了對方,但從白棠口中“被雷劈了”的話來看,他的計劃應當還是成功了的。

收網在即,他不能讓一個滿身謎團的人毀了自己的計劃。

就算自己對那個迷很喜歡也不行。

雖然酒瓶不大而白棠也算會喝酒,但連喝了幾瓶謝喬拿出的燒刀子,饒是冷靜如白棠,此時的眼神也不免迷濛了幾分。

月色太美,身旁的氣息又與過去十幾年中每晚護他入睡的那人毫無差別,白棠握著酒瓶,直接閉眼趴在了冰涼的琉璃瓦上。

不能喝還要逞強,謝喬心裡笑罵一句,完全忘了自己空間中的酒是加了料的“修士特製版”。

不知為何,他極自然地將外衫脫下,彎腰蓋在了白棠身上,直到抽不出對方手中那瓶未喝完的酒,謝喬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做了什麼。

然而還沒等他想通這是為什麼,下一刻,嗅到熟悉氣息的白棠便準確無誤地拽住了謝喬的衣領——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那個婉兒……到底是什麼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別扭的棠棠,也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會問2

記憶不在,但老謝還有習慣和本能的呀~

回家檢查後臺才發現這章時間定錯了,定成了13號十一點,所以昨天沒發出來,改了下作話就發出來啦~

剛剛到家,收拾收拾寫今天的,估計要一點過,小天使們明早起來看吧,ua!

日常比心,明天恢複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