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的他(第2/2頁)
章節報錯
“這是已經過去三四天了?”孟景舟與周煜暘之前已經交換過資訊,知道大儺祭祀活動應該是每三天進行一次。
全身律動的方相氏楚嶄奕、侲子,緊隨的帶著各式各樣的面具人,敲鑼打鼓、“儺儺”等聲音能穿雲裂石,今日他們似乎格外地賣力。
還有一點不一樣了,那就是,孟景舟和周煜暘在人群中看到了被禁錮在無頂紅色木轎上的計以牧,他還換了一套特別的裝束,飄飄欲仙的白色錦繡長袍古裝。
錦繡長袍穿在身上挺舒適的,但計以牧非常害怕且感到被寒意穿透,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他對這身衣服有些厭惡,這是作為特殊祭祀存在的標誌,象徵純粹的虔誠。他是被逼穿上的,不穿即刻死,穿則上轎送死。
“沒有看到胡師弟和梁澄。”周煜暘將隊伍從頭看到尾,沒有看到胡文敘他們。
究竟發生什麼事呢?說來計以牧覺得非常無語。
那時他、胡文敘和梁澄幫助一些居民逃離面具人的抓捕,準備撤退時,迎面撞見了楚嶄奕,碰巧的是,楚嶄奕竟然識得他。
“你竟然也來這了,那就請你幫我一個忙。”楚嶄奕微眯著眼睛手向後一招,淡粉透白的薄唇吐出可怖的惡語,一群戴著白底呆板笑容面具的人從各個地方朝著他們三個人圍了過去。
楚嶄奕戴著半副遮著上半臉的面具,浮在半空中,覆蓋在身上的皮毛黑衣有規律的飄動,似衣服底下有東西在支援著,他向下俯瞰計以牧他們。
胡文敘從腰間抽出軟劍注入靈力朝著詭異刺去,砍下朝著計以牧抓過去的黑色雙利爪,又反手將襲來的帶陰氣白色綢布劈成多塊。
一群面具人的呆板笑容配上他們殺氣四溢的攻擊,無窮無盡般撲向胡文敘他們,胡文敘左支右絀,當下判斷將梁澄帶走脫離戰區。
“我們先走,計以牧你自己保重吧!”計以牧才是他們的目標,胡文敘本來就因為進了異場被限制住了力量,現在這個車輪戰的場面他實在是招架不住。
“別呀!帶我走!”突然獨自面對兇惡的圍攻,計以牧內心要崩,對著胡文敘離開的方向伸出挽留手,卻一把被面具人拽至背後,被鉗制後被面具人跟在楚嶄奕的背後,去往十字路口附近的戲臺。
梁澄被胡文敘提溜出了重重包圍,她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她想要來稍微幫幫那些沒有被時空夾縫深入侵害的人,並不想搭上任何人包括自己的人身安全,現在計以牧卻被留在詭異的手裡。
“你救不了所有的人,保全自己更重要,計以牧被抓的事,你不要太過介懷。”胡文敘見梁澄臉色黯然、眉頭緊皺,出聲寬慰道。
“嗯,我看他們朝著戲臺的方向走了,我想去探探。”梁澄咬了咬下嘴唇道。
“行,你先休整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胡文敘作為修行之人,挺個十天半個月是沒問題的,但梁澄的身體素質是普通人,還是得休息休息。
計以牧雙腳離地,他被面具人架得高高的,本能劇烈撲騰,發現面具人力大無比擺脫無能,他只得安慰自己,好在不用走路或者被打暈拖著。
他歪頭看向上方,不忿道:“楚嶄奕,你為什麼要特地抓我,我和你又不熟。”
楚嶄奕沒理他,計以牧嘖的一聲放鬆身體,享受短暫的“抬轎”服務,就是肩周有點被扯得疼。
這是戲臺後方院子的小房間,隔壁還有大房間,那裡有很多人,窸窣說著小話,偶爾能夠聽到啜泣聲。兩間房沒有床等傢俱。
小房間裡傳出叮當金屬碰撞聲,計以牧被雙手拉到身後綁住,鐵鏈束著他的一隻腳,鐵鏈的另一端被巨大的鐵釘釘在暖白色牆上,看著還有點人身自由。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要抓你嗎?”面具人為楚嶄奕搬了張紅木圈椅,跨步一坐,一邊嘴角微提笑著說:“我說你是祭品這一點算是臨時起意,不過你確實適合,你是扮演大儺方相氏候選人之一,你還比其他候選人的資質出眾,有了你,熒惑神的力量可以再上一層。既然你撞在我的手裡了,就是熒惑神特意安排的緣分。”
“啊!不是吧,我只是想散散心學一下新的東西,算是玩票性的,你是不是搞錯了,”計以牧有些激動沖向楚嶄奕,卻被鐵鏈限制住,差點摔一跤,他距楚嶄奕還有兩米半遠。
“哼,玩票是吧,那就不要怪我玩你的命了。”楚嶄奕聽到“玩票”這個詞突然怒氣就上來了,說完便用力拍一下椅子的把手離開了。
“哎哎,別走啊,你生什麼氣啊?唉~”計以牧再次伸出了挽留手,看挽回不了,便席地而坐,因為這個小房間幾乎空蕩蕩,除了眼前的圈椅,便沒有其他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