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槿知道這事根本瞞不住,幹脆同他如實說:“常雲回來了,師兄是他救回來的,若他當時沒有現身,師兄可能已經……”

聽他這麼說,常命心中明白,也難怪常槿看起來心事重重。

常伯亭:“常雲醫術也是冠絕天下,這些都是青山教給他的,青山待他不薄,可惜啊……算了,不說這事了。”

“既然他的醫術是從青山學來的,那等見了父親,或許父親有辦法?”常槿拉著常命的手安慰。

常命笑著點頭,示意他安心。

“不早了,你們快休息吧,今晚我坐小船。”常伯亭走到門口,扭頭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年輕人,別太折騰了。”

“師父!”常槿不可思議地看向他,“突然說什麼呢?”

常命一下子明白過來,也捂著臉笑了起來,耳朵染上紅暈。

“行了行了,懂我意思就行,只是常命身上還有傷,你可得輕點。”常伯亭擺了擺手,笑著走了出去。

海浪拍打船身,搖搖晃晃,吱呀作響。

第二天一早,常伯亭看見常槿扶著腰,面色蒼白地走出屋子,後頸上還有牙印。

再看看常命,一臉神清氣爽,面色反而紅潤了不少。

“早啊師父!”常槿笑著對常伯亭打了個招呼,走過去坐到他身邊。

常伯亭驚得筷子都掉在了地上。

他看看常命,又看看常槿,徹底傻眼。

“咋了師父,我臉上有啥東西嗎?”常槿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脖子。

常伯亭咳了兩聲,湊到常槿耳邊:“小花你……莫非,在在在……”

常伯亭自己都問得不好意思了,這種事實在是問不出口啊。

“哦,這個啊。”常槿倒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像師父你看到的那樣,嗯……很明顯嗎?”

常伯亭一拍桌子站起身,惡狠狠地瞪了常命一眼。

不是……就常命那秀氣的長相,他怎會……

怎麼,自己家小花竟然是被拱的白菜?

啊啊啊啊,接受不了了!

我還以為……

唉。

常伯亭氣憤轉身,甩下一句話:“不吃了,你們吃吧。”

常槿不明所以地看向常伯亭,隨後扭頭看了眼常命:“我師父……這是怎麼了?”

“可能有心事吧。”常命拿起筷子給常槿夾菜,“你之前難道沒同他說過嗎?”

“說什麼?咱倆的事他不都知道嘛。”常槿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裡嘟囔。

“額……算了,不說如今他也知道了。”常命看著他,無奈地笑了笑,“你真是張了一副經驗豐富的模樣,旁人怕是不知道你背地裡其實是純情小狗。”

“我也是沒看出來,師兄看著清冷不近人情,背地裡知道得比我還多。”常槿手撐著腦袋看向常命,“師兄之前便是這般?還是因為你是顧將離?”

常命看著他笑道:“我想大概是因為你吧。”

常槿:“哦?因為我?此話怎講?”

常命:“因為是你,無師自通。”

常槿也跟著笑出了聲:“那師兄一定被我的魅力迷得死死的對吧。”

常命點了點頭:“是啊,不光是純情小狗,也是勾人小狗。”

常槿:“怎麼都是狗?不能換換嗎?我看那畫本上這種不一般都是狐貍啊什麼的。”

常命:“不換,我喜歡。”

常槿無奈寵溺道:“好好好,小狗就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