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我何?

常雲抬起手,輕輕懸於常槿面前。

剎那間,濃鬱的靈氣湧入常槿體內。

常槿覺這靈氣似曾相識。

他在為自己療傷?

待常雲收手,常槿覺身上的劇痛消失殆盡。

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常命,眼中滿是希冀望向常雲,聲音裡盡是懇求:“救……救救他……能不能也救救他……”

“你之所以能硬扛下雷劫,不過是因為身上有我的靈氣庇護,可他,是個徹頭徹尾的魔物,你真當我的洗靈臺是徒有其名、毫無威力的擺設嗎?”常雲悠悠開口,語調裡,卻帶著一絲戲謔。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劃過天際,一柄利劍裹挾著淩厲的氣勢飛來。

地上的流雲劍似是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劇烈地顫抖起來。

緊接著“嗖”的一聲飛起,精準無誤地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那把劍被擊飛,直直地插入常槿身旁的地面。

常槿定睛一看,竟是長鳴劍!

眾人紛紛順著劍飛來的方向望去。

常伯亭身著一襲素白道袍,身姿挺拔,穩步走來。

他神色冷峻,伸出手,長鳴劍像是受到召喚一般,乖乖地飛回到他手中。

一時間,現場的氣氛降至冰點。

所有人都屏氣斂息,緊張地注視著臺上的三人。

常雲望著常伯亭,嘴角微微上揚,率先打破沉默:“時隔多年,再次相見,師父您竟對自己的徒弟兵刃相向,這心可真夠狠的啊。”

他語氣輕松,卻似帶著無形的壓力。

常伯亭快步走到常槿身邊,低頭瞧見他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常槿抬眼望向常伯亭,眼眶瞬間紅透,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哽咽喚道:“師父……”

常伯亭心疼得要命,毫不猶豫開口:“你既然已經出來了,那就安安分分地在常青穩坐你的位置,我要帶小花離開。”

“如今我都回來了,你還想把我兒子帶到哪兒去?”常雲展開扇子,輕輕放在胸前,嗤笑道,“你也清楚我的為人,想從我這兒搶東西,可別怪我不顧師徒情分。”

他說著微微眯起眼睛,眼神裡閃過一絲狠戾。

常伯亭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劍,反駁他:“哦,是嗎?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如此著急忙慌地出來?讓我猜猜,估計是阿川跑了吧?你跟青南州坐不住了,才迫不及待地利用小花解開了封印?”

“常雲,你跟我談情分?你可曾對他人有過真正的情分?”他直視常雲的眼睛,言語間滿是質問。

“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就算這世人都知道了又如何?”常雲握著扇子,仰頭大笑起來,笑聲肆意張狂,“能奈我何?啊?哈哈哈哈哈。”

“你……”常伯亭看出常雲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變得比兩千年前更加瘋狂、更加狂妄自大。

如今的他,根本無法再正常交流。

常槿緊緊抱著常命,躲在常伯亭身後。

他心裡清楚,即便是與師父聯手,面對如此強者,也難以抗衡。

常伯亭突然開口:“你留小花在常青,莫不就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引阿川現身?”

常雲聞言,臉色霎變,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