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門爭搶

“常伯亭?那個傳說中的劍師?老祖的師父?”常命難以置信地望向常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師父,他是常伯亭的弟子?”

常泱看著常槿點頭道:“應該不假,或許他自己都未曾知曉。”

“什麼?”常槿一臉茫然地看著二人。

他們在說什麼?

什麼劍師?

我那個不靠譜的師父怎麼可能是劍師呢?

青松此刻卻緊抿雙唇,默不作聲。

常泱察覺到她的異樣,走到青松身旁,凝視著她問道:“你應該知曉吧,那人的身份。”

“不……不知道……”青松扭過頭,不敢直視常槿。

“鬆鬆……”常槿望著她,心中忽感空落。

鬆鬆也知道?難道只有自己被蒙在鼓裡?

“那師父,這玉佩又是怎麼回事?”常命滿臉困惑地追問。

“本生,你可記得我曾與你講過雙生玉佩的故事?”常泱神色凝重起來,“兩千年前,青山宗盛極一時,門下最為傑出的當屬青山四長老,彼時青山二長老是四長老的親兄長,也就是那位陣師,陣師對其弟關愛備至,耗時百年打造出這對雙生玉佩,一枚自留,一枚贈予四長老。”

“後來世間變故橫生,陣師為救蓬萊仙師失去雙腿,自知大限將至,便將玉佩託付給摯友,也就是劍師常伯亭,期望他能代己守護四長老,護佑青山安寧,這枚玉佩自此便被劍師珍藏。”

常泱又道:“至於四長老的那塊玉佩,在他法力盡失返回青山途中,得一孩童相助,他身無長物,不知如何報恩,便將玉佩贈予孩童,讓其憑此拜師青山,孩童入門後青山併入常青,玉佩亦隨之傳承,直至今日落入本生之手。”

“歷經兩千年,這兩枚玉佩竟還有重逢之日,也算圓了陣師與四長老臨終未能相見的遺憾。”常泱言罷,輕嘆一聲。

“你為何會知曉這些?”常槿抬頭望向常泱,感覺此人身份不凡。

“家祖乃當時常青老祖唯一的弟子,名叫常知亦,亦是常青第二任宗主。他將畢生所見所聞記錄成書,存放於常青祠堂,供世人翻閱。”常泱說著走到常槿面前,伸出手來,“劍師不久前寄信至常青,我也是震驚,他竟尚在人世,這還是他兩千年來第一次主動書信常青。”

常槿藉著他的手,緩緩起身:“如此說來,我師父便是那位劍師?那位聲名赫赫的劍師?”

“你手持劍師的玉佩,還能有假?”常泱將玉佩交還給他,繼續說,“當今之世,魔族禍亂人間,蒼穹山上的封印松動,常青一直在探尋修補陣法之法,畢竟那山上插著劍師的把柄長鳴劍,若他真在世,只需請他出山,便無需如此大費周章尋覓封印之法。”

常槿聽聞,低頭道:“可我並不知曉師父的行蹤,但我相信我師父不會對魔族亂世袖手旁觀。”

“那可未必,他的性子極為古怪,常青無人見過真正的劍師,我也未曾有幸得見,但如今不同了。”常泱一把抓住常槿的胳膊,“有你這他鐘愛的徒弟在常青,你若有什麼不測,他還能繼續不出現?”

“師父!”常命瞧見他神情漸變,急忙出言制止,他這老毛病又犯了。

常泱鬆手,扭頭看著常命笑道:“開個玩笑,何必如此緊張?”

常槿只覺此人古怪非常,陰晴不定的。

他伸手揉著胳膊,被抓之處如今隱隱作痛。

力氣還蠻大。

“行了,本生,帶他去長生門,告知宗主此人我要了。”常泱言罷,縱身躍起,幹脆利落,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