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權者

刑架上的人被打的皮開肉綻奄奄一息,可他依舊堅持道:“那些都是罪臣,姚大人想找什麼呢?”

“還是說,姚大人要為誰翻案呢?”

戶部當年的官員被晉王無辜推罪,即是罪臣,有王法在上,為何要無辜屠殺呢?且事無定論,怎可誅殺全家!?

人被拖走,屋裡只剩下了二人,江清簡看著獨自沉默的姚長元道:“他咬死牙不承認,我們沒有辦法。”

他們都是罪人,卻沒有被定罪的理由,可那些無辜的官員,卻被廝殺抹去了痕跡,無情的冠上罪名,怎麼讓人甘心呢?

“我父親從來就不是罪臣。”

晨輝的日光下,她永遠記得父親說:“我的長元,要百讀詩書,不可拘泥於庭院之中。”

“人無善惡,善惡存乎爾心。”

那樣慈和的父親,卻被人栽贓,無情的殺害,若她手中持了刀,是否也可將晉王無緣由的趕盡殺絕呢?

“戶部的這筆爛賬,是翻不了案的。”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有人都包庇捂罪。

蕭夕和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下賭場,這裡男女老少形色各異,她想自己來調查些東西,本是無心的打量著四周,卻不想在樓閣上看見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姚長元只露身一瞬,便隱進了喧囂裡。

蕭夕和好像看見了,卻又不確定,她緊張的剛想上前,耳側就有人小聲帶話道:“我家公子請小姐樓閣偷偷一敘。”

蕭夕和與白溪對視一眼後,在人群中默契的偷偷跟著那人溜上了雅閣。

一隻手快速的將姚長元拉入了帷屏內。

“姚長元!”蕭夕和一驚,連忙追了上去。

姚長元在被拉入時已經快速反手將人抵在了牆角上,匕首死死的扣在了對方的脖頸處。

只要對方心懷不軌,片刻就可取她性命。

那女子戴著紅色面紗,嚇紅了眼尾,她似乎沒想到姚長元反應會那麼大。

她甚至沒看清姚長元的匕首是從哪裡掏出來的。

等姚長元看清眼前人是個女子時,訝然一瞬,隨後鬆弛了下面色,移了移近在咫尺的匕首,即是女子,她也不想傷人性命。

蕭夕和一進帷屏就看見了抵在牆角的二人。

“沒事吧?”她看了眼那個女子警惕的上前道。

姚長元搖了搖頭,松開了手中的防備,那女子朝蕭夕和看了一眼,求救似的摘開面紗行禮道:“殿下。”

蕭夕和點了點頭,她今日來此,便是接到了花言的秘信。

花言之所以會拉住姚長元,是害怕姚長元突然出現壞了她們的計劃,恰巧公主來了,她也不必過多解釋了。

“殿下為何會在這裡?”姚長元問道,這還是這麼久後她們第一次正式私下見面。

蕭夕和看著姚長元,她瘦了很多,一身玄衣緊緊收著腰腹越發顯得挺拔。

高高的馬尾張揚的別著銀冠,她的劉海散落了下來,同平縣時一樣,少年眉宇帶滿英氣,將她平時的清冷感襯得冰冷。

她生得越發貴氣,越發讓人不敢靠近,蕭夕和卻有了種說不上來的疏離感。

她烏黑的墨發中生了越來越多的白發,蕭夕和不忍心的看向她:“我們在偷偷查吏部的賬。”

姚長元錯開了她的目光:“正巧,臣也是。”

她們又一次沒有交集的心有靈犀,但她還是沒有告訴姚長元。

她只是不想姚長元那麼累而已,可姚長元並不知道。

“殿下還是什麼都不與臣說。”

“不是的!”蕭夕和直接反駁的拉住她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