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那些人會在你的花船上販賣私鹽?”江清簡反問。

江清覺被堵的無話可說,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理由,他只能自認倒黴紅著眼睛拉著江清簡道:“哥,我真不知道,肯定有人陷害我!你相信我!”

“那你也不可以做這種買賣!”江清簡低聲呵斥著。

江清覺自知做錯委屈的低著頭,兩個手扣著手,他可憐兮兮的模樣,又讓江清簡於心不忍。

他無奈,只能先安撫好弟弟,再著手去查這件事。

可不到一日的時間,大理寺便查到了江清覺名下店鋪房屋不少於一個一品官員身家的半數,甚至連當日刺殺公主的人,都懷疑是江家所為。

刺殺公主,可是大罪。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哪裡會有這麼多資産?大理寺定論,是江家,販賣私鹽,私賺錢錢。

很快江家被抄,江家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收押在獄。

等到江清覺看著全家人著囚服被押進來時,他才意識到,好像自己真的錯了。

“爹...”他試探的喊了一聲。

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江清覺毫不意外。

“清覺!”江清簡被二叔的動作嚇的驚呼一聲。

響厲的巴掌聲,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二哥!”江家的小公子江清嘉明顯也被嚇到了,連忙跟著大哥去扶二哥。

江清覺被狠狠打倒在地,看著父親被氣的怒目圓睜,他紅了眼睛,可明明他也很冤枉,他努力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反倒是一旁的江清嘉哭了起來,埋怨的喊著:“爹!”

江引還在為養子不教而感到十分生氣,他指著他破口大罵:“因你一人之錯,連累整個江家,這就是你平日叫嚷著做生意,做來的好處嗎!”

“廢物!”他怒罵著,江清覺不敢吭聲。

江硯扶起他,打圓場道:“清覺可能只是一時誤入歧途,二哥不要如此生氣。”

“他誤入歧途,便要一家子來陪!蠢貨!”江引氣不打一出,還想伸手去打,眾人趕忙拉的拉護的護。

“好了,事已至此,先想想怎麼辦吧。”江申拉住江引道。

主心骨發了話,大家就都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有主動開口了。

江清覺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疼,他忍不住伸手去摸,半張臉都腫了起來,疼的他忍不住的嘶呀了一聲。

江引見了,也開始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舉動了,又見他身上被人拷打的傷痕累累,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他思索幾番,還是決定站起身朝著江申跪了下去:“大哥。”

江申眉頭一皺:“引弟這是做什麼?”

“引弟教子無方,不僅壞了江家的名聲,還害得全家入獄,實是罪過,常言道,子不教,父之過,我已無顏,還請大哥責罰!”江引跪在地下,垂著頭顱自責道。

他雖是嚴父,可一片慈愛之心綿綿。

“爹...”江清覺很驚訝,忍了許久的眼淚也沒忍住了,他平日裡瞧見的父親,都是高傲自得的,何嘗如此灰頭土臉。

他立馬跟著跪了過去解釋道:“對不起大伯!清覺錯了!但是,清覺真的沒有販賣私鹽!”

“都到這裡來了,還談什麼罪過不罪過,”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兩人,江申強撐著笑意將他們拉了起來,於他而言,一家人便不必說兩家話。

“我們本就是一家人,清覺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會不瞭解他嗎?他有失,我這個做大伯的,自然也有責,先想想這件事該怎麼解決吧。”

江申的一番言辭,江引只覺得更加慚愧。

反倒是江清覺激動了起來:“大伯,花船是我收購的,一般也不歸我管,我真不知道販賣私鹽的事!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去刺殺公主!他們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