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嗎?”聶胤挑挑眉,一臉邪魅的看著她。蘇挽差點就把他那點齷蹉思想抖出來,可看他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自己倒有點慫了,確實,她有求於他,必然不敢輕易得罪他,他必是吃透了這個點,才這麼肆無忌憚。

“算了,今天我能來這說明這個人不是我,當我沒來過。”蘇挽拎起包,就往外走去。這個禽獸,想趁人之危,她才不會像個小白兔一樣乖乖栽進去。

“你走了,還有誰能幫你。”聶胤也不急,輕抿了口琉璃杯裡的酒,淡聲道。

蘇挽的身影微滯,但還是沒有轉頭:“拭目以待。”

蘇挽說完,大踏步的往外走去,一路上都沒有停頓。聶胤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動作,依舊的淡漠,依舊的冷冽,好似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皺一下眉頭,因為,他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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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挽帶著一身的疲累走在家裡的路上,由於在想著別的事,所以沒注意到後面的動靜。

“臭男人,有什麼了不起。”蘇挽狠狠的咒罵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抽了什麼風,去求他?蘇挽堵積在肺裡的怒氣久久不散,猛的一轉頭,就看見了來不及藏匿的裴斯鬱。

“誰?斯鬱是你嗎?”蘇挽剛剛回頭時,看到一個穿著黑色休閒衣的男人,她直覺上覺得是裴斯鬱。

“挽挽。”男人憂鬱和興奮的嗓音響起,蘇挽這才確認,真的是裴斯鬱。

“這麼晚了,你來這裡做什麼?”蘇挽蹙了蹙眉,蘇挽其實是想問“你為什麼跟著我?”可一想到他愛面子的性格,所以就改了口。

“如果我說我想你,你會信嗎?”裴斯鬱溫柔的說道,星眸灼熱地看著蘇挽,似要把她融化。

蘇挽心裡漏了半拍,接踵而來的是難以掩飾的狂跳,她還是這麼沒用呢。就因他一句話,自己犯賤的就想撲過去。

“要我信?那麼裴斯鬱我問你,你當初是怎麼對我說出那三個字的!你現在所說的話和幾個月前所說的話簡直是在給你打臉,你知道嗎!”蘇挽一臉憤恨的看著他。其實她只有一個解釋,真的只是要一個解釋。

“對不起。”裴斯鬱垂下頭,細碎的髮絲凌亂的吹拂在額前,給他平添一股頹廢的帥。蘇挽別開目光,對他的解釋感到心冷。“挽挽,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只是……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我對你的回答也是,有些愛,只要藏到心裡就可以,沒必要說出來。”蘇挽瞪大著水眸,怕自己一不爭氣,眼淚就滾滾而流。

“挽挽……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裴斯鬱聽完她的話,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又因她的話,聲音中都帶了哽咽。

“你讓我以什麼理由跟你在一起。”蘇挽脆吼出聲,她自己都有點驚歎自己的爆發力,之前怎麼都沒發現。

“我只是要你給我個理由,你呢,一句對不起,都把之前的事化為等號,你釋懷了,我呢!那我呢!”蘇挽也不等他回話,徑直的就把自己想說的話都抖了出來。

“說到底,你還是自私的,你比所有人都自私你知道嗎!”蘇挽嘶吼出聲,藉著手臂的力把他用力的一推,裴斯鬱也順勢的往後一退。

“挽挽,你不要這麼犟。”裴斯鬱一臉沉頭的看著她,他剛剛聽了她的訴說,差點要把所有的事都告給她,但最終,理智戰勝了衝動。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離開這裡!”蘇挽說完,自己頭也不回的走了,獨留裴斯鬱在原地僵直著身體。

蘇挽回到家,微微開啟了門縫,見沒有人便小心翼翼的放好鞋,躡手躡腳的走進臥室,當蘇挽看到希望時,李嬸的一聲“挽挽”直直把她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想擋住臉,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