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錯人了。”蘇挽顫著聲音說完,就想推開他走。可裴斯鬱怎會這麼輕易就放她走,他攔住她,一臉沉痛的看著她:“挽挽,你還不原諒我嗎?”

“你真的認錯人了,同學!”蘇挽咬緊粉唇,緊壓著湧上喉嚨的哽咽。

“蘇挽,你真的要這樣嗎。”這下,裴斯鬱有點急了,連姓帶名的叫出。

“同學,這麼多人在這,你覺得在這裡拉拉扯扯合適嗎!”蘇挽見掙脫不開,便改用口來刺激她,當初說分手的是他,現在又來糾纏她,即是他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原因,但心裡始終有個芥蒂,雖然被她埋藏在心裡,以為忘了,但仍在。

“跟我走。”裴斯鬱見周圍確實是有很多人,而他們又在門口,難免會有很多人經過這裡,而他就算不考慮下自己,也要考慮一下她,畢竟她皮兒還是薄的。

“放手!”蘇挽被迫被他拉著走,她狠狠心,又另一隻手扣著他鉗制自己的那雙手,裴斯鬱只是擰了下眉,蘇挽以為他會松一點,沒想到握的更緊,緊到她的手指變得蒼白,都不過血了,蘇挽乾脆放棄了,任由著他拖著。

“你能不能輕點。”蘇挽略帶委屈的聲音響起。裴斯鬱身形一僵,但手上的力道下意識鬆了下,蘇挽本想趁此逃脫,可看到裴斯鬱憂鬱又帶著一抹回憶的表情,她心不由的軟了軟。

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是如此的憂鬱,憂鬱到讓人心疼。

“裴斯鬱,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不過我先事先表明,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蘇挽睜大著眼睛,逼著自己說出這句話,心裡的絞痛被她特意忽略。

“你終於叫我的名字了,挽挽。”裴斯鬱一臉欣喜的樣子,想伸手去抱抱她,可想到她牴觸的樣子,他僵硬的把手收回。

蘇挽自是注重到這個動作,她抿抿唇,不說話。

“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那你想聽什麼,或者是想聽我唱的歌,我都可以給你做,只是……挽挽,你不要離開我。”裴斯鬱放下了自己的驕傲,略顯卑微的說道。

蘇挽一聽,心裡的防線瞬間崩塌,眼裡的眼淚肆意的流了出來,來不及制止,只能任由著它。

“挽挽,別哭。”裴斯鬱上前一步,雙手緊貼在她雙頰上,心疼地替她抹去淚水。

蘇挽很快制止好眼淚,吸了吸鼻子,眼眶紅的嚇人,她哽著聲音說道:“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裴斯鬱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她這幅樣子,自知說什麼她也是聽不進去,只能轉身走了,蘇挽握緊拳頭,指甲深陷肉裡都不自知,她只看到,裴斯鬱的背影顯得如此的落寞,她很想衝過去抱住他,想質問他: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骨子裡的犟與傲不允許她這麼做,所以,她只能看著他的背影在她的眼裡越來越模糊。

————皇—f仕酒店

酒店的頂層是一個小型的娛樂場所,房裡有的應有盡有,房裡沒有的也有,聶胤偉健的身軀陷在沙發裡,通身純黑,與這夜的黑彷彿就是天生就應該在一起的。他抬腕,看看時間,彎彎唇。時間快到了呢。

很快,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酒店外,從聶胤這個角度俯視下去,人才如真正的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