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 第 16 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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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看了眼新來的小師妹極出眾的臉,想,好吧。
他說:“待師尊師娘消氣了,會讓你起來的。我先去看看小師妹怎麼樣了。”
他叫小師妹叫的順嘴,脫口了才記得眼前這位才是真的小師妹,顯然虞洲不太介意。
他一時也來不及糾正,抬步就往屋裡邁。
角落裡的灰奴往後縮了縮。
林琅和戚棠是一起打架、從小打到大的交情。二者每次見面都少不了一通雞飛蛋打,從年幼時第一次約戰起,他們二人就未心平氣和相處過,不過多是林琅讓著戚棠。
他還是第一次看自己這師妹如此文靜柔弱,被紮成了刺蝟,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林琅拱手行禮:“師尊、師娘,師兄,胡憑師伯,阿棠怎麼樣了?”
他輕輕碰碰少女發冷的手背,試圖去推推戚棠,被守著不講話的酒酒擋住了:“小姐如今都這樣了,長明君!”
林琅道:“我不動手,我就看看。”
“眼下老朽也不知道情況如何,方才施了幾針,還得再看看,”胡憑嘆氣,“這丫頭啊!”
屋內燻了藥爐,氣味很濃。
濃白的長煙從鎏金的香爐縷縷升起。
戚棠體質特殊,日日將養,養了好幾年才能蹦能跳,能打架能爬樹,如今一日發病,再加上些亂七八糟的症狀,誰都束手無策。
又不能兵行險招。那時賭得起,如今不能賭。
胡憑在醫術上造詣已算登峰造極,世間之人,他說不能救,就算請大羅神仙來,也只是送走的時候有點排面而已。
半晌,胡憑道:“此番,她若能好,叫她下山歷練吧。”
唐書又是一驚,站起身:“這怎麼能行?她會點什麼?她下山去只會叫人欺負!”
她的女兒這樣美貌、這樣善良柔弱,術法、符咒全都一知半解,就連根印伽鞭都會失控。單就此次墜涯,那人毫發無損的還能跪在院外,自己的女兒卻已經昏在床上、不省人事了,這叫她怎麼放的下心!
胡憑講講就氣:“你也知道她什麼都不會,早叫你們嚴苛些,何至於寵成這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樣子!”
唐書失落的垂眼。
酒酒看著躺著也被叨叨一頓的自家小姐,默默看了眼同樣眼眸同情看向戚棠的林琅。
胡憑嘆氣,知道事已至此:“我們愈藏她,愈是引人注意。好歹有小閣主金枝玉葉身份做擋,大家只以為你二位不捨獨女受苦,等她年歲再長些,便徹底不能拘了。”
“她是小閣主,冠了這名號,哪裡能在你們的庇佑下過一輩子!”
房間裡的對白清晰入耳。
虞洲手腕垂下,藏於袖間的花便骨碌碌滾落,她輕輕撚花,記起那姑娘跳著跑著要給她簪花時眼神裡的光。
小閣主盡力說服:“好看!”
虞洲滿眼介意:“不要。”鬢際簪花,怎麼想怎麼傻。
戚棠癟嘴收回了手,不甘心道:“多好看呀!”然而也沒給自己帶上。
長在仙境的花都格外堅韌,一路摩擦,花瓣一葉未落。
虞洲低眼看花,耳邊傳音已至。
“瞧不出來,你竟也是會拈花之人?”
虞洲知道被窺探了,淡漠道:“將眼睛撤走。”
那人來勁了:“我不,你奈我何?”
虞洲道:“下次見面,剜了你的眼珠。”
說殘忍血腥的話,面上卻平靜,口唇吐出的話字字誅心,不露面的人不敢不信。
虞洲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