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 第 121 章(第1/3頁)
章節報錯
121 ? 第 121 章
◎你仍是你。◎
遠在鬼蜮, 淩綢穿一身黑衣，她站在鬼蜮沉宵之外，看著行來走去的遊魂。
她許多年沒有穿過鮮豔色彩的衣裳了。當時是不想, 如今是不願。
拖著蛇尾的妖穿金絲繡的黑袍男人站在淩綢身側。
“你在用你我間的情誼威脅我？”
吐字輕而啞。
淩綢說：“算是吧, 你可以不念，伏禍。”
“你倒坦誠。”
淩綢道：“我有功勞還有苦勞,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自然每一分都要有價值。”
妖主親臨鬼蜮, 鬼蜮卻沒有個規矩的迎接, 只是淩綢站在此處，神情輕松, 並不當伏禍以妖主看待。
戚棠醒來，她的確高興, 從頭至尾, 她的遷怒不過因為扶春，而非只針對一個戚棠。
才出生便夭亡的短命孩子, 有什麼值得遷怒的。
不過是那些人為了她而殫精竭慮, 以至於對旁人而言無比殘忍的偏心罷了。
可笑，她也是才懂。
“總之我在此處，多餘的你便不要想。”淩綢道，“你想要做什麼, 不許做。我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但你是妖。”
很少見淩綢如此在意某物, 她心涼薄, 如同怎麼捂也捂不熱的寒冰, 唯獨私下一張笑臉, 總叫人分心錯覺。
時至今日, 淩綢還能朝他笑, 語氣卻涼薄譏諷：“不要太把自己當人。”
“人間我不管，但是鬼蜮不行，你不許碰。”
伏禍心平氣和的來，氣著走的。
淩綢仍是站在鬼蜮沉宵外，此處只能看見數不清的遊魂朝橋走去，鬼卒有些懵懂，看著就缺心眼，站在淩綢身邊同她一道看——
並沒有什麼好看的。
鬼卒道：“妖主是對您愛而不得嗎？”
淩綢：“……”一個爆扣，打得鬼卒扶穩腦袋。
鬼講鬼話。
她說：“看什麼看，忙你自己的去。”
鬼卒捂著腦袋跑，看上去沒有頭腦，淩綢看的心煩意亂——也不知道，戚棠到底有沒有答應替她守著鬼蜮。
“哪怕是看在我，替你收屍良久的份上。”
淩綢低低呢喃。
正欲往屋內走時，忽而察覺到一股不屬於鬼蜮的肅殺氣息，帶著濃重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