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是飛雪又溜了進來,沒想到還看見了十一。

這貓說來也奇怪,聽先生的話,也聽十一的話,就是不肯和自己親近。

沈清對著它翻了個白眼。

十一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絲毫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奴婢……奴婢是不是叨擾到你們了。”

她捂著自己怦怦亂跳的胸口,不敢看先生,只敢看向沈清。

“沒有沒有,快把飛雪放下,你過來。”

“你來說說,方才我與先生的南風歌,好聽否?”

沈清急切得到她肯定似的追問。

“好聽。”

十一老老實實的點頭,末了,在心裡偷偷補上了一句,曲子好聽,人也好看。

“當真?”

沈清扳住她的肩膀,怕十一敷衍自己。

“當真。”

沈清聽了十一的回答,開心的在原地揮舞著手臂。

“先生,那小清先回去了。”

“嗯,回去了也不可鬆懈練習,記住了?”

“記住了!”

沈清應下,他心情很好,對著十一揮了揮手,就一路小跑著出了先生的院子。

這下,院子裡只剩下了十一和先生,她臉頰有些熱,不知怎麼開口跟先生說話。

“先生,”十一跪坐在池邊的男人面前,舉起懷裡的貓兒,“今天飛雪在春雀臺弄傷了自己,奴婢給它包紮過了,送還給您。”

先生告訴過她很多次,在書院不必自稱奴婢,可她就是改不過來這個習慣,也不是很想改。

之前在涼宮裡,那是身份低微的象徵,而如今,她是心甘情願的。

“竟是這樣,”先生從她手裡接過飛雪,含笑道謝,“費心了,多謝你。”

十一連忙擺手,受寵若驚:“這是奴婢應該做的。”

那是他最喜歡的貓,她只不過是偶遇了,順手搭救罷了,並不值得先生言謝的。

先生的目光在她手上流連了一番,開口道:“傷可是好了?”

她有些赧然:“尚未。”

先生站起身,抱著飛雪說:“我房內還剩下些御藥,你進來罷。”

十一跟在先生的身後,進了先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