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化險為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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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笑道:“你能這般想自是好的。”
“一會兒,到了何家谷,請容我親手安葬了那對祖孫。好麼?”
“隨你!”凌飛笑著回答。
有人死了,他還可以笑得這樣的開心。
不與死者相識,原是一種解脫與自在。反倒是她,每每憶起昔日與段天涯投宿何家的情形,就無法釋懷,何老伯那嚴肅冰冷的表情,何小龍那歡喜、熱情的模樣,都深深地刻在腦海裡,本無這般清晰,只因他們死了,筱雪便不由自己的追憶起來。原來只有在愧疚之下,對一個人的記憶才會被無限的放大。
何家谷,何家木屋前的院子裡,平放著兩具已經涼透的屍體。幾人在附近掘了兩個大坑,筱雪令旁人退去,親手埋葬了這對祖孫。
她本非傷春悲秋的女子,看著鮮活的生命就此殞歿,又怎會沒有感傷、愧意,只靜靜地站在兩座新墳塋前,一站便是良久。
東邊出現了曙光,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凌飛緩緩而至:“我們又認真對應了周圍的地形、山峰,筱雪,你說得沒錯,寶藏就在這方圓一里之內,我想不出兩日,便能找到。”
“凌飛……”她的語調低沉。
“嗯。”
“不要輕易殺人。”她抬首,看著他的身影,“我非良善之人,只是何家祖孫的生活裡透出太多的玄機。比如,養的那幾只信鴿,他們給誰傳遞書信?每次信的內容是什麼?等等……”
凌飛笑了兩聲,雙臂一揚,將她擁在懷中,帶著戲謔地道:“有你在,這等事何須我勞神。如果你真不想再有傷亡,那就助我!”
“說也容易,可是我怎知道他們書信的內容是什麼?凌飛啊,你還真給我留了個大麻煩。”
“父皇已派出了羽林軍和錦衣衛前來相助,進入何家谷的必經之路上已有人把守,出不了毗漏。”
“你呀……”到了此刻才告訴她知曉,是在防著她麼。
凌飛道:“此事極大,為防萬一,就連常皋和劉虎都不知道。”
“那麼……”筱雪依在他的懷裡,又聞嗅到熟悉的氣息,感受到令人迷戀的懷抱,“皇上將你流放?州的真正用意,是為尋到傾世寶藏?”
“聖意豈能任意揣度!”
未來會如何?她不敢去想。就在這一刻,只有他和她的時候,貪婪地索要一回他更深的懷抱。
凌飛道:“天一亮,我便要帶著他們去尋寶藏。其他的事我便交給你了。”
“我明白。”
怨,她不會。恨,她不能。
即便曾被傷害,她終未學會怨與恨。而是用一顆包容的心來容這世間所有不公。只是想到何家祖孫的死,筱雪還是極難釋懷。
在何家木屋裡,眾人用過早點便出門了。筱雪留守在木屋,看著籠中的信鴿,還有那屋中的紙張便束手無策。他們肯定是與外界的聯絡的,是透過信鴿來傳遞訊息,可每次都傳遞些什麼,旁人又如何知曉。
如若她不想再有傷亡,就不能將何家祖孫已亡的事被外人猜到。筱雪看著筆墨紙硯,心頭已是百般猜想。
拿了最上面的一張信箋,依稀能看到上面的點點墨漬,就是在寫信時留下的浸染留下的痕跡。就算寫了,她未曾見過何老伯的字,也難以模仿,稍有不慎就會露出破綻。
筱雪的腦海裡努力地回想著與段天涯留宿這裡的那一幕,那天他們到時,何小龍甚是高興,與他們嘀嘀不休地說話,說好些年來了,這裡就沒來過外人。在何小龍開啟簾子的那一剎,她便看到何老伯在往一個小竹筒裡塞東西,當時的桌上便是這般放著紙筆墨硯。
想到墨硯,筱雪低頭,那硯臺內早已經乾涸,瞧這情形,已有五六日未寫一字。但籠裡養著的鴿子來看,應是經常與外界保持聯絡。不寫字,卻可以繼續通訊息,他們用的到底是什麼方法?
筱雪將一張張地紙翻看著,試圖在裡面找出留下的訊息,翻了數張,發現缺了一塊的紙張,寬約三寸,這個寬度應是何老伯塞入竹筒內的紙條。也許那紙條上什麼東西也沒有,就是一張紙條,一字全無,代表著“平安無事”。筱雪見被自己猜中,滿心歡喜,也取了一塊,學著何老伯的樣,捲成紙條,塞到竹筒內,放飛一隻信鴿。
是否真被她猜中,就要看這兩日的情形了,如若外邊一切風平浪靜,便證實何老伯就是用這種方法與外界互通訊息。
待到黃昏日暮時分,便聽到一陣信鴿撲翼的聲音,筱雪奔出木屋,抓住地上的信鴿,從它腿上取下一張紙條,上面只一行小字:“可需何物?”署名處,只一個“慶”字。
筱雪不曉何老伯的筆跡,只得將一張空白的紙條放到竹筒內。正要放飛信鴿,卻見劉虎從外面歸來,人未至就喚了兩聲:“龍姑娘!”
筱雪手一鬆,信鴿撲簌簌地飛去。
劉虎眉開眼笑:“我們找到寶藏了!”
“找到了?”這比筱雪猜想的都要快、要早。
劉虎道:“龍姑娘,今兒我聽尚侍衛說,這何家祖孫與大理城東的何家寨是一家。何家寨的寨主是何老伯的長子,五年前何老伯將寨主之位傳與長子後就到此地隱居。候爺擔心生出變故,特意著我回來問一聲,龍姑娘可想到應對何家寨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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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甚法?我與何老伯只一面之緣,今兒不過是被我蒙上,傳了張空白紙條過去,這不回了張紙條,問這裡可有需要的物什,瞧這模樣,是想著人送來,我無他法,只得再傳一張空白紙條。”
“從大理、月城那邊都無人來此,看來是被姑娘蒙對了。”